谢异书高高兴兴地抱着顾子言,一会理理顾子言的袖口,一会儿摸摸顾子言的头发,谢之重坐在一边,一开始只是瞥着,后来莫名其妙地觉得好笑:“有这么喜欢?”
谢异书冷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喜欢的是顾子言,不是什么孩子。我喜欢他,那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谢之重显然不信:“哦?倘若他是个男人你也喜欢?你不是只喜欢哥儿嘛。”
独自脑残的第四十三天
谢异书懒得和谢之重解释。
告诉谢之重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等顾子言恢复后之后,再清楚地告诉顾子言。
谢之重见他想得出神,出声打断他:“成亲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谢异书想了想:“哦有的。”
“说。”
谢异书道:“阿言在朝为官,若是是嫁给我那就冠了谢家人的名头,满朝文武怕是有得编排,说他走后门,一说一个准。”
谢之重挑眉:“所以?”
“我嫁。”
“你?那以后你们孩子管你叫娘还是管他叫娘?这孩子生出来,对外到底说是你生的还是他生的?”
谢之重横看竖看也觉得不靠谱,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要是生出来姓顾的话,那岂不是从侄子变成了外甥,那还怎么禅位?
谢之重在这里为自己莫须有的侄子或外甥规划帝王大业,马车抵达,晃了晃,顾子言被摇醒,脸色有些难看地下轿,掩唇干呕了几声。
谢异书追下去,他恨这该死的假孕。
顾子言一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后面的几日一直如此,吃什么吐什么,和在乌西的时候一样,整个人又消瘦了下去。
谢之重把御膳房的国宴大厨都塞进了丞相府,每日还要远隔千里地操心顾子言的饮食起居,洛达和林风现在的工作,就是每日朝谢之重汇报顾子言的作息。
谢异书已经习惯了他狗拿耗子的样子,见怪不怪,没再和他起争执,只试图和他解释过一次顾子言的脑疾,但谢之重根本听不进去:“你觉得朕是信你还是信太医?他都孕吐成这样了,你还说他没怀?”
谢异书已经仁至义尽,便不再管他。
顾子言‘怀孕’的症状是真的很严重,除了吃什么吐什么,他夜里还会害怕,极度没有安全感,谢异书必须寸步不离。
有些时候明明上一秒还脸色严肃地在练字,下一秒就开始落泪,谢异书问他哭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哭完他又觉得丢脸,若无其事地偷偷擦掉眼泪,依然是那个高冷绝尘的丞相大人。
顾子言的状态不好,婚期也就一拖再拖,终于,在丞相大人‘怀孕’第三个月时,敲定了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