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迎面对上的不是空气,而是殷无秽炽热的怀抱。容诀被他严丝合缝地抱了个满怀,不由地道:“陛下,你怎么……”
话音未落,殷无秽便埋首到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容诀敏感的颈侧肌肤上,使得他身体一颤。
而更滚热的,是殷无秽的眼泪。
他竟是,哭了。
殷无秽原是不想哭的,可今日情绪大恸大喜,失而复得,他一下没有忍住,一见容诀就全化作了满腔的委屈,想要尽数宣泄在这个令他死去活来的人身上。
殷无秽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了,直接从这里开始吻他。
容诀顿时闷哼一声,被青年抵在门板上重重地吮吻脖颈。他抬手按在青年肩膀处,还是要和他说清楚:“……陛下,咱家没走,只是出去透透气,傍晚便回来了。”
殷无秽动作停顿片刻,哭着咬了他一口。
然后继续亲吻。
容诀瞳孔微微涣散,也不知殷无秽听进去了没有,他手指无力攀紧殷无秽的肩,几乎陷入进去。
半晌后,殷无秽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他把自己埋进容诀怀中,央着容诀抱他。容诀垂首,无奈收紧了手臂,抱住这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
这时,殷无秽哽咽地来了句:“孤不信。”
容诀险些被他给气笑了。又是给他亲,又是抱他的,耐心与他解释,结果却换来了殷无秽这样一句话,容诀狠狠剜了青年一眼。可低下头看到青年委屈至极在他怀中垂泪的模样,容诀又不禁心软,于心不忍。
……罢了,这就是命。
他既做不到狠心弃殷无秽于不顾,便只能耐着性子哄他。
容诀轻轻拍着他后背,无声安抚:“你要如何才信?”他人都在这里了,还不够有说服力么。
闻言,殷无秽唰地抬起了泪眼朦胧漆深放光的双眼。
容诀:“……”
原是在这里等着他。罢了,知晓他不过是想黏着自己,容诀也没与他计较,等殷无秽主动说。
然后他就听到了:“孤想要你,可以吗?”
容诀纳闷:“我们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殷无秽摇头:“不是那样,孤想要一整晚。”
容诀闻言骇然地瞪大了眼,他们明日还要启程回宫,殷无秽这又是要胡闹什么。
殷无秽一见他神色就知容诀误会了,忙道:“不是做一整晚,孤怎么舍得你辛苦。孤只是,想时时刻刻都被你裹挟着,只有这样,孤才有片刻的安全和归属感。”
容诀:“…………”
容诀瞬间头都开始痛了,殷无秽怎么这么——
见他为难,殷无秽登时泪珠一滚,抱着他的腰轻晃,不住保证道:“孤绝不动作,不影响你歇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