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家是京官,他只是个小地方官呢。
不过,想通一切的颐州刺史还是为容诀感到高兴。
这样就好,他们都好,颐州城也很好,就最好不过了。
颐州刺史没有时间多想,又要连轴转地去接待众位京官,和即刻到达这里凯旋归来的大军、九五之尊的皇帝。
他好不容易魁梧起来的一点肉又忙活地消瘦下去了。颐州刺史不禁痛心疾首,哀叹一声。
是的,容诀已经是司礼监掌印了。
这本是要等到回宫再拟旨亲封的,和众位将士的军功一起算。但是殷无秽没有忍住,在路上扎营歇息的某个夜晚就亲自提笔拟了旨,用玉玺重重地盖下一个章,当场就宣布了。
还是将容诀抱在自己腿上接旨的那种。
容诀手拿圣旨,读着殷无秽亲自写下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原司礼监首席秉笔兼东厂督主容诀并非政变发起祸乱宫闱者,实为平定内乱镇压八方,有功,当赏;另,在征战期间屡献奇策,助我大军连番破敌,实有经略之才,概俱治国之策,着,封司礼监掌印一职,望尔苟怀报国之心,不负孤之所望,钦此。”
暗沉往事已经正名,来路灿烂光辉,殷无秽答应他的一切,都做到了。
容诀阖上圣旨,心中一烫。
一个主动而又旖旎的亲吻落在殷无秽脸上,即刻就将这位年轻帝王蛊地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又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夜晚。
第二日容诀险些连马都上不去,最后还是殷无秽载着他前行。
总之,从这一日起,被褫夺了官职沦为庶民的容诀摇身一变成为了更高一级的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享宦官最高尊位。
其余赏赐,回宫再给。殷无秽还想送给他另一样东西。
众人到达颐州时,京官、颐州官员全部过来恭迎接驾,大路被围地水泄不通,难以通行。
众官员在拜见皇帝之后,职位比容诀低的立刻朝他见礼,暗自打量。
容诀一挑眉梢,对这群熟人皮笑肉不笑:“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如此,反倒叫咱家不适应了。”
还是这个熟悉的讽刺腔调,奸宦名不虚传,果然容诀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啊!
是他们妄想了。
文武百官觑容诀脸色,只见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竟过得比从前还要好。
要糟,要糟。容诀过得好,他们必然就不好了。
众位官员心中嗟叹。当然,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殷无秽上前一步,站到容诀身边,将他往身后护了护,“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没有要紧事做了吗?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若是无甚要紧的政事向孤汇报,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