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点头,确实是累。
方才因为担心殷无秽,他整个人提着精神,现在担忧放下,疲惫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也不端着,屋里没外人,他宽衣裳的空隙,殷无秽已经从善如流地睡到里边了,给他留好位置。
容诀上榻,阖上眼睛休养精神。
殷无秽陪他一起午睡,他服过药后困意上涌,又因为容诀回来,心头放松,捉着容诀的手睡下。
受了伤不好抱着他睡,殷无秽手里也总要抓点东西。抓住了,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殷无秽都是在房间处理军务的,容诀替他搬来小几置在榻上,对于这一套操作殷无秽已经驾轻就熟了。
容诀也没出去,除了必须出营审查我军战船改造督运事宜之外,剩下的时间,容诀都在房里陪着殷无秽。
他处理政务,他就自顾自下棋对弈,或是观阅兵书,或是品茗尝点心。
一天的时间倏忽而逝,黑夜接踵而来。
容诀和殷无秽一起用过了晚膳,洗漱好躺在榻上。
容诀照例先查看殷无秽的伤口,青年年轻,身体底子好,伤口已经结好痂了。
容诀放下心,正要躺回去睡觉,殷无秽却倏地吻了过来。
温柔的亲吻落在容诀额上、面颊、唇瓣,殷无秽低低问他:“这两日,休息好了没有?”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夜幕之下的容诀不禁红了脸颊,轻声:“嗯。不过,不可以,陛下伤还没好,不准胡来。”
殷无秽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委屈又亲昵地:“不打紧,伤在背后左侧皮肉的位置,又不是下边。”
容诀面颊愈烫,别过了首:“那也不行。”
殷无秽凑地更近,贴在他身上,带着一丝讨好意味地道:“可是,我好想你,想要你,可以吗?”
青年这样年轻又血气方刚的年纪,容诀理解了他,也,包容了他。
到底,他还是没有拒绝殷无秽,心软答应了,手抚上殷无秽受伤的位置:“嗯。那……陛下小心些,别崩了伤口。”
“好。”殷无秽大喜过望,即刻倾身过来亲吻容诀,覆在他身上。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而容诀,也应予配合了他。
属于他二人的漫漫长夜才正是开始。
月上中天,在即将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容诀倏然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确定流血的人不是自己。
容诀乌润涣散、泪流不止的眸开始聚焦,他哑声去喊上方的人:“殷无秽,等会唔……你的伤口是不是嗯……裂开了……”
“没事。”青年言简意赅地道,始终专心致志。
容诀不相信,他喊殷无秽:“你先起开,让咱家看看你的伤口。”
殷无秽呼吸猝然一深,并不听他话:“这个时候,你教我怎么……再等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