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矜傲自持的男子最初都是这般。
又因样貌生的好,对面前高大俊朗的男人起了征服欲。
于是,她就上前去扯裴清允的衣服。
被裴清允掐住了脖颈。
容隐告诉过她,若他要杀她,就让她去划破他的手腕,只要能让他见血,他就能平静下来。
那女子就照做了。
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
此时,容隐坐于门前的台阶上,大声叹气:“这姑娘如今还重伤着呢!我本以为见了血就好了,谁知道一点用没有,若不是我及时冲进去,这姑娘的命早就没了。”容隐说着,慕知意也不看他。
只垂眸用着自己面前的虾仁粥。
坐上马车再出发,临近申时的时候,马车行至顺德府与安川府交界,慕知意打开车窗往外瞧过去,外面不知何时飘落了雪花,将沿途两边的树枝上都染了白。
今儿一早他们出发的时候天幕就是暗沉的,冷的很。
慕知意趴在窗边。
将下唇咬的殷红。
一刻钟后,她回过身来,一边拿起裴清允给她剥开的石榴籽放在口中嚼了嚼,一边随口道:“外面落雪了,我想出去走走。”她又往窗外看了眼:“那里好似有几个下坡,可以滑雪。”
裴清允闻言放下手中书卷,对她应声,随后吩咐青松停下马车,将慕知意挂在木架上的狐裘拿起,给她系在身上,嗓音平和道:“再用盏热茶,小心着凉。”慕知意拿起小几上的杯盏用了一杯。
待他们下了马车,依旧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往不远处的无名山中走过去,裴清允寻了几个矮平的滑坡让她来来回回的滑了几回,慕知意从滑坡上下来后,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雪。
带着点小情绪道:“这里太平坦了,不好玩,我适才在马车里好像还看到了几个,比这些高上许多,咱们去吧?”她眉眼间写满了期待与兴奋,裴清允也没有扫她的兴,对她道:“好。”
他应下后,慕知意不知何时捡了一根木棍在手中,先裴清允一步往山上走,往日里她最不喜爬山,今日的脚程却很是轻快,隔着茫茫白雪,很快她的身影就在早已干枯的树丛间消失不见。
待裴清允行至她适才所指的位置时,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他看着另一侧的矮峰前,一道自山中往下滚的痕迹在不断落下的雪花中依旧很明显。
他被慕知意下了药,身上有些无力。
站在山峰前,温和的眉眼沉了又沉,声线暗哑,似是能杀人:“慕知意——”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身上的墨色大氅被寒风吹动,漫天的雪花由暗沉天幕而下,落在他宽大的肩上。
片刻后,暗卫前来回禀:“公子,沈夫人的人确实在山北等着郡主,咱们的人可要行动?”
暗卫话落,另一侧山峰前,容隐神色凝重的跟上来,走至裴清允身前沉声道:“不好,前方有人埋伏。”
此时,慕知意一路小跑,跑至与这座山峰相对的最北面,她昨日在庆安县就已打探好了,由这座山峰的北面而下,就是阿娘说的位置,她来到这里时,柳舒的人已安排了滑道。
她自这里径直往下,一直滑至山脚下,柳舒的人就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