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敌将首级者,赏黄金百两。”
【作者有话说】
出营帐以后,纪闻和颜昼在半路碰上。
颜昼(回想刚才的景象):我觉得北晋要完了。
纪闻(回想刚才的景象):……不,我觉得殿下要完了。
红衣·芙蓉不及美人妆
颜昼离开以后,梁承骁在桌案旁坐了一会儿,借着窗外渐盛的天光,指腹摩挲匕首上的刻字。
萧元景还顶着谢南枝的名字在东宫的时候,他就从颜昼手里讨要来了这把匕首,专门请人重新锻造了一番,送给对方防身。
那时匕首的握柄上并没有篆刻名字,因为他对萧元景说:“此时所写,不是你真实的名姓,不如留着日后再做决断。”
如今误会已经尽数解开,两人再无相互欺瞒之事,梁承骁凝视着那方小字,低声念:“怀玉。”
——原来这是他的字。
“萧怀玉。”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故,君子被褐怀玉。
什么貌若无盐,虚伪阴毒……从前晋国的密探是怎么打听的消息。
太子殿下想。
早知现在,去年年末时攻打什么沂郡,直接翻墙把端王揣走就行了。
他心情不错地起身,打算回营帐与萧元景探讨一番和谈的事宜,如果时间尚早,还能睡个回笼觉。
战与和毕竟是两国之间的大事,要谈和势必要双方君臣坐下来商定出个方案,其中少不了为了各自利益的推拉和争执。
梁承骁心底琢磨着要不要把崔郢从上京请来,这老头一见到他就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堵着他念君子不强人所难,放出去对付萧元征定然也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功效。
主帐外的亲卫已值守了半日,见他走近,纷纷行礼:“殿下。”
梁承骁问:“他醒了吗?”
亲卫恭敬说:“公子已经起了,刚用过早膳。”
梁承骁“嗯”了一声,让他们不必在外面等着,刚撩开帐幕,看清里面的景象,动作就顿住了。
……
那两盆玉堂春雪重新搬回了帐中,洁白的花苞错落缀于枝头,清绝无双。
大约是昨晚睡得太迟的缘故,萧元景在桌案上支着下巴小憩,面容被明红的衣袍衬得绯艳风流,比那待放的梅枝更盛三分。
芙蓉不及美人妆。
他光是闭目坐在那里,便是一室活色生香。
靴底仿佛有树木长出了根,太子殿下牢牢定在原地,半晌没有言语。
“殿下?”
帐外的亲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疑惑地探头张望,结果下一瞬就感觉面前一阵风扑来,差点被骤然放下的帐布打中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