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探李思诗班的时候还未正式开机,因此他也还没有变换造型,后来对戏是突然有了灵感剪了头发之后,李思诗已经是忙着赶戏然后去康城冲奖了,正好就打了一个完美的错过。
“而导演也觉得我的提议好,所以就让我换了这个发型。”凌晨说着又摇摇头,补充解释道,“其实按照导演的想法,女主角吕遥也应该要剪那个时代更流行的短发,不过aggie拍这部戏的同时还有广告要拍,所以要保持长头发的形象……”
听到他对商澜玉的称呼从“商澜玉小姐”换成了“aggie”,李思诗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商澜玉在这段时间门没少拉拔他的演技。
毕竟是难得地对上了很会教导演员的程贺生和很会刺激对手演员的商澜玉,凌晨经过这次的“洗礼”之后,应该是也能更进一步了。
也不知道她对上商澜玉的时候,会出现怎么样的火花……
李思诗这般想着,目光不禁又回到了凌晨身上:正好,先和可能已经有所改变的凌晨“练练手”。
她在这部电影里的第一场戏,是记忆中的“成片”所没有的——虽然不知是因为她来演这个女二号的角色而临时加了一些戏,还是这部分拍摄素材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被用上。
如果是前者的话,这就能让她有更多的发挥机会,同时也需要更谨慎地审视全体;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是拍戏里相当正常的情况了。
对于这种题材和剧本,走到其它渠道时被剪掉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的戏都不意外,有些不够核心或者比较“擦边”的内容,就很容易在剪辑时遭遇剪刀手的绝情一刀。
基于以上的因素,李思诗对自己这1分钟不到的首次露面戏很是看重:虽然她这1分钟的戏份看起来很有在后续被无情剪掉的潜质,不过如果她能表现得足够优秀,然后再加上程贺生对女二号这个“影子女主”角色的看重,至少在港城本土版本里面,是应该不会轻易被剪掉这点戏份的……
女二号“方宁”是个在津城学习舞蹈的女孩,按照时代背景的生活水平来看,哪怕不是家中富足的大家闺秀,也得是衣食无忧的小家碧玉。
所以造型师在李思诗的首次亮相造型上,就是根据着角色的人设,给她做了一个有点“朴素土气”但又相当经典的清汤挂面小白裙形象,略一回眸,便是游子梦里无数次念挂的故乡的清纯楚楚白玫瑰模样。
这段戏承接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大街上争吵后不再联系的剧情延伸,用蒙太奇的手法,各自交代了女主角吕遥和男二号虎哥走到一起、而男主角卫邵军则是重新拾起了对未婚妻女二号方宁的书信来往的两条剧情线。
从初到港城时的长篇大论到后来与吕遥陷入错误之后的落笔难书,如今再回到满怀思念的长篇大论,画面交织里那因为不再载女主角吕遥穿行闹市而逐渐锈蚀的自行车,那一封又一封寄出的信件和穿插其中的独白,无一不在暗示着时光的流逝。
直到男主角的独白来到了“这是我的最后一封信,因为下个月,你就来港城了”这一句话上。
交织的画面停留在了人来人往的车站外,故乡那朵期待着前来港城与未婚夫成婚的白玫瑰,回眸看着人群中那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似乎有点陌生的身影,展颜一笑就温暖了整个初冬。
程贺生看着眼前的画面,满意地扬起了嘴角:正是因为故乡的白玫瑰是那样一个无法忘怀的美梦,所以男主角才会如此在两人之间门游移不定。
同甘共苦、携手共度过风雨的红玫瑰;曾为理想、如今亦依然美好的白玫瑰……
半是性格使然,半是造化弄人。
无论戏里还是戏外,二选其一,都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但在戏里,这终归还是带上了戏剧性,不需要陷入艰难思虑中的本人来做决定,外因早已帮其选好其中之一,然后落成定局。
眼神和感情在此时都太满足太配合,拍完了很完美的第一条之后再精益求精地拍第二条时,李思诗甚至都被程贺生直接去掉了原先那仅有的一句“我来了”的台词。
回眸落目、展颜一笑然后相依相拥,最后两道长长的身影在黄昏的暮色里化作纯黑剪影,铭刻在大红洒金的喜帖一角,便成为了情侣爱人的标记符号。
再然后,印刻金字“台启”的上方,被人郑重地书写下“吕遥”二字。
一张婚宴请柬写成,一个巧妙的转场亦同时完成。
戏里的红白玫瑰与歌中的红白玫瑰,在这一刻也迎来了因缘际会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