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跟着闫子钦,在外面风尘仆仆了大半日,队医特意交代了不让碰水,洗了澡也没给换,那上面沾了灰,还带着血迹。
闫子钦怕不干净,不让小瘸子往嘴里放:
“乖。”
“不……”小瘸子含混不清地拒绝,叼着那布条磨牙,不松口。
那线头都扯嘴里了,浅浅殷红衬着少年琉璃般白皙的脸庞,显出一抹妖异的惊艳。
闫子钦深深地动作着,起初只是如那窗外的雨夹雪般,强势而缱绻,同时手上放轻,一点一点试图扯出小瘸子嘴里的线头。
少年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咬着那布片摇头。
“我去换个新的再咬。”
闫子钦于两人连接的部位,用了几下力,趁着小瘸子张口呼吸之际,将那布抽出来了,就要起身。
“呜……还有工夫换新的,闫子钦你是不是不行……”
小瘸子不服气,小瘸子要闹了。
“嗯?”
身体刚抽出一半儿的闫子钦,诧异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故意赌气扭过去的侧颜。
闫子钦一个字一个字反问:
“谁不行?”
小瘸子把心一横,倔强挑眉:
“你!”
闫子钦刚抬起的身子,又压上来了。
窗外,风雪呼啸,原本只是润物细无声的雨夹雪,循序渐进地变大,逐渐汇聚层一片一片六边形的雪花,落在窗台上,一下又一下、一枚又一枚,再也没有半刻停歇。
小瘸子忍不住仰头呜咽。
耳畔,是闫子钦配合着节奏,发了狠般的质问:
“盛然,你说谁不行?”
“呜……”
小瘸子最开始摇头不说话,直到想说,再也说不出,只剩下被窗外风雪掩盖的泪珠。
“还有,谁注孤生?”
闫子钦还真就没打算放过小瘸子。
窗外大雪纷飞,呼啸的风声掩盖了室内的温暖旖旎,小瘸子最终悲鸣着求饶:
“我我,我不行……我不行,我注孤生……行了吧,钦哥……”
一场风雪,直到黎明,天色才微微放晴。
遥远的地平线洒下第一抹天光,闫子钦抱小瘸子去浴室洗澡。
盛然累得迷迷糊糊,听见耳畔对方的低语:
“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我跟巡哥说一声。”
闫子钦知道,对方这两天没有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