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骂咧咧,江归一按住她的腰,抽了几张湿纸巾擦拭着,目光沉沉,心?思很?难猜透,“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陈窈何其聪慧,“。。。。。。你知道了。”
她指甄佩文的事。
“我知道。”
江归一弯腰探向前面冰柜,取出冰桶,又从酒架取出木盒,慢条斯理开?威士忌,玻璃杯斟满,丢了几块冰进去?后?,说:“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沉默,他捏她屁股,又捏捏她半长不短的狼尾发,眸中划过几不可察的喜爱,轻易将她翻转。
“我还?知道岳山怎么死的。”
陈窈手指抖索,江归一从扶手盒拿出盒火柴,定制Sweetfire,甘蔗和植物蜡制作。他取出一根黑杆竖着一划,甜津津的火苗乍现?,随后?点燃那杯高浓度烈酒,幽蓝和桃红的焰燃烧在车内。
他抬杯,垂眼瞥她,“毕竟从我放过他,让他继续留你身边时,他的下场就注定了。”
“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
“哈?你应该最?了解,戏里戏外都?是一样的。”江归一两指卡住她下颌,四目相对,缓慢低语,“傲慢之罪,罪无可恕。”
随后?快速饮下一口酒,火烧在他唇面不熄,诡异又颓靡,他吻住她,赌住因被?戳中痛处而隐隐有?爆发趋势的嘴。
酒猝不及防灌入,陈窈咳嗽不止,先感受冰冷的酒,再是热烈的焰,火舌在唇齿间?舔舐着口腔脆弱的内壁,火烧火燎的疼和痒蔓延,他衔住下唇,温热酒精从舌滑入她的嘴,顺喉管往下流,一路灼烧胃。
“从岳山为救你而死,你决定坐实天?生坏种的那刻,陈窈,你就输给我了。”
唇缝贴唇缝,江归一的声音格外黏腻,充满轻佻和恶意。
陈窈头皮发麻,脊椎阵阵生寒,但心?中的愤怒很?快将这种感觉吞没,她还?没说话,他慢条斯理地说:“重开?的棋盘,这盘棋一共三颗棋子,第一顆甄佩文,第二?顆何商岐,第三顆棋子是我。”
陈窈不说话了,或事已?至此无需辩解。
江
归一手指轻蹭着、碾转着,指腹压住刺青的位置,力道很?重。然而他神色寡淡,“这次你不再借刀杀人,亲手握起那把刀,屠戮导致这场错误的人。包括我。”
“Y的完美犯罪计划,基于真假货交易的布局。如果你逃之夭夭,山间?株式会社将这笔帐和基地炸毁的帐全部算到我头上,何商岐发现?你逃跑后?,第一个找的就是我,他将怀疑我为将你藏匿从而炸毁毒窝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么多巧合,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不死的情况,就算江家律师团队洗清罪名,但我江归一从此必会被?无数双眼睛的监控。”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缠绕,陈窈看着江归一,无声笑笑,垂下眼帘说:“好吧好吧,被?你看穿了。”
江归一拎起隔板的酒杯,直接往陈窈脖子浇,辛辣液体顺领口蜿蜒而下,冰凉彻骨。
“如果不幸被?我抓住。”他深深凝视她,眼神的暴虐足以撕毁一切,“你赌我,我一定替你顶罪。”
陈窈坐在江归一大腿,肩膀挨着他的胸膛,两人默默对立,车窗外透进的光像一把死神镰刀悬挂在她黑色瞳孔,只是望着,就像被?即将贯穿心?脏。
江归一收回视线,修长食指挑起她的衬衫,继续倒酒,金色的液体淌进锁骨窝,集聚小洼,随后?,将火焰引向她的锁骨。
“不否认?”
小簇幽幽之火烧毁伪装的壳,这幅恶毒卑鄙的皮囊彻底暴露。皮肤沾满酒,随时引火烧身,陈窈一瞬不瞬地看着,如同几小时前亲眼见证大火将所有?焚烧殆尽。
“你想我当你的替死鬼,是吗?”
她不回应质问,他的唇却在火焰扩散前覆盖,熄灭,同时手按向她的胸腔,五指缓缓收拢,像要刨出那颗怎么也碰不到的心?脏,“你试过被?刀插进胸口吗?这样的伤连我都?要痛很?久,如果给你一下,你一定痛的想死。”
陈窈闭眼,薄薄眼皮下氤氲淡红,“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