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哪曾想李逢春听后脸一下就黑了,他瞪向蒋凝冬,把蒋凝冬都瞪怕了。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这样说我的,否则我会拔了她的舌头。”
李逢春说这话时眼神阴郁,吓得蒋凝冬都一抖。
“我猜的。”蒋凝冬咽了口口水,尴尬的笑笑。
六月中旬,已过夏至,天气燥热不堪,李逢春预订了晚上的烛光晚餐,在一家五星酒店的顶楼,还是花园餐厅,昏暗的灯光摇曳,配合着舞台上驻唱的性感嗓音,气氛越渐暧昧。
对面的李逢春一身西装,他脸庞早已褪去了稚嫩,只剩略带点攻击性的成熟韵味,镜片下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蒋凝冬,神情很复杂。
蒋凝冬被他盯的有些发怵,赶紧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知道吗?”李逢春突然说,声音很低,“我曾经发誓要和你一刀两断,但阴差阳错之下又得知你要结婚,以及你外公的那些事情,这才因爱生恨,这才又回国和你再续前缘。”
李逢春的话刚落音,蒋凝冬身子就一抖,他不明白李逢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缘分断不了,”李逢春身子缓缓前倾,扳住蒋凝冬低下的下巴颏,强制他看向自己,“无论是善缘还是恶缘,我们都断不了,你明白吗?”
“……”蒋凝冬被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看的难受,他想说,他早就明白了,你不用提醒我。
但面对那双眼睛,他就只有乖乖点头的份,“……明白。”
喝了点酒后,两人都有些微醺的意思,提早回了酒店客房。
李逢春照常先去洗澡,蒋凝冬就坐在床沿等。
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总是莫名的慌乱。
“叮咚”一声,床头柜上,李逢春的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
蒋凝冬别过脸,这些天李逢春虽然尽心尽责的带着他到处玩,但时不时就会拿出手机发短信或者打电话,问他他就说是工作。
不过蒋凝冬能隐隐听到对面说什么“事情办妥了”,什么“新闻社答应了”,又有什么“压下去了”之类的。
蒋凝冬总是欺骗自己,李逢春不会骗自己的。
但是他明明最了解李逢春了,不会欺骗他的李逢春只存在于曾经的时空,现在的李逢春,是一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饿狼,说谎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拿起李逢春的手机,他早就为了这一刻偷看过好几次李逢春的解锁密码了。
消息是李逢春的助理发来的。
“蒋谦鹤上周刚被执行了死刑,新闻社本来是要报道的,不过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给他们塞了一大笔钱压下去了,这件事在您回国后不会走漏一点风声,蒋先生是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