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喝醉了,他身上也不该烫成这样。
陆知非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找出来一把体温枪,对着薄靳岑额头测了一下。
三十八度九!
在她的印象中,薄靳岑身体一向很好,几乎没生过什么病,今天怎么会发这么高的烧?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拉开毯子,推了薄靳岑两下,想把人叫醒。
可薄靳岑只是微微睁了下眼睛,又不耐烦的挥开她,抿着唇继续睡。
人是叫不醒了,她只好从医药箱里翻出来退烧药,确定还没过期后,去厨房里倒了杯温水。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坐在薄靳岑身后,勉强把他拖起来,让他上半身依靠在她身上。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薄靳岑耸动了两下。
陆知非用力撑着,掰开他的嘴,把药片塞进去,又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你先喝了药再睡。”她尽量放低语气,像在哄孩子一样。
薄靳岑大概醉到五感尽失了,像是完全听不到她说的话一样。
陆知非又催了几次,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无奈,只好捏着薄靳岑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
她含了一口水下去,凑到薄靳岑唇边,将水液缓缓渡入他的嘴里。
水进入口中,薄靳岑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药丸顺着流了进去。
像是没过瘾一样,他伸出舌头,又舔了舔陆知非的唇瓣。
陆知非连忙撤退,动作迅速的把薄靳岑放下来。
他嘴边还有些漏出来的水,陆知非拿了张纸擦干净,又扯着毯子给他盖好。
这一通操作下来,她已经累的浑身是汗了。
喂好药,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走到沙发另一边,打开平板打算看剧本。
可是有薄靳岑在她身边,总是免不了要分心。
刚看了两句台词,她就忍不住想,薄靳岑一大早出现在她家门口,是不是还没吃饭。
发烧还饿肚子,病情会不会更加严重?
可是他现在又醉又在睡,意识完全不清醒,就算喂他饭,他也不一定吃得下去。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点开外卖软件,给他叫了一份爽口的海鲜粥。
担心薄靳岑饿得不舒服,她还贴心的叫了闪送。
粥很快就送过来了,陆知非艰难的把他抱起来,坐在他身后支撑着他。
她蒯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后,送到薄靳岑嘴边,小声说:“薄靳岑,你张开嘴喝一口。”
薄靳岑掀了掀眼皮,扭头看了她一眼,嗓音沙哑的开口询问:“我怎么在这里?”
即便是在生病,病弱的气息也无法掩盖他眉眼间的凌厉,他看起来仍然自带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番问话,他就像一个上司在问下属一样。
陆知非无奈的耸耸肩:“我也很意外,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要走,怎么今天一大早又回来了,我还是在门口发现的你。”
醉的脑袋有些晕,薄靳岑抬手压了压眉心。
他只记得在酒吧和薄啸喝酒,问了他一些问题。
后来越喝越多,意识就渐渐模糊了,完全记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