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对方惨叫,哭着闹着威胁要把他开除出第一军校,发现底下那玩意儿没了的时候惊慌失措给家里人打电话,接着冲出他们宿舍往医务室跑。
然后寝室彻底清净了。
陆燎准备洗洗就睡,回想刚才王信机的狼狈样,少年摸着下巴还啧啧两声:“本来就小的看不见,消失了也没谁在乎吧。”
目睹一切并且参与行凶一环的系统:【……】
谁说没人在乎,王信机本人不在乎吗?
被叫到医务室这事,其他两个室友满脸茫然,只有陆燎心知肚明为什么。
不过没关系,他观察过了,宿舍没有监控,更何况这件事太离奇,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除非王信机想因为偷偷进入其他室友房间违规被警告一次。
他们到的时候,医务室正乱成一锅粥,可以趁热吃了的那种。
王家太太在用手帕擦眼泪,哀嚎“我可怜的儿啊”,王家先生在和管家嘀咕对策,傅清雅也在揩眼泪,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个班主任在这乱乱的锅……医务室里哭什么。
傅清雅抽抽噎噎,旁边安慰她的医生手忙脚乱,直到看到赶来的三个学生,就和看到救星似的,高声嚎了一句:“哎,同学你室友来了!”
王信机猛地侧过脸瞧向陆燎,被他视线不偏不倚抓住的人却并不惊慌,反而似笑非笑地回看过去。
王信机不由一个哆嗦,唰地就把自己藏进被子了,任由他妈妈扑上去想拉开被子,也无视了王太太发出的一声哭嚎:“我的儿啊!你怎么了!”
王父还算镇定,狐疑的视线扫着这三个室友,一个低下头紧张地抠着手指,上不了台面;一个是布鲁人,智商超高肯定不屑于陷害他儿子;剩下那一个……
是精灵,怎么可能敢阴他儿子?
所以,哪个才是害了他儿子的凶手?
傅清雅擦擦眼泪,不动声色挡在三个孩子面前:“王先生,他们就是王信机同学的室友了,您要问什么?”
王父看了眼这个年轻老师,心里不悦对方过分明显的护小鸡仔似的动作,但面上还是假作和蔼地说:“傅老师你别紧张,我也就是例行问问话,毕竟我也是个家长,担心孩子。”
他看向这三个看着有些忐忑的学生,问道:“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詹姆和另一个室友面面相觑,他们睡得很死,哪里知道这个事,尤其是宿舍隔音很好,他们连王信机的惨叫都没听见。
“系统。”陆燎突然喊了一声。
【咋了宿主?】
“你看好了,”陆燎沉静地说,“我有时候,也会选择不暴力对话的选项。”
系统:【?】它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当王父望向陆燎的时候,就看到这位确实漂亮到挪不开眼的精灵,眼眶一红,泪珠像碎玉似的滚落,还要微微垂下睫毛,无声无息地,像是忍到了极致,实在难捱,才落下了泪。
他还时不时掀眼,惴惴不安的模样,宛若有苦难说。
对陆燎如何在赛上把对手搓圆捏扁的经历记忆深刻,却望见这一幕的詹姆很震悚:“……”
不知道陆燎怎么也加入流泪大军的迷茫室友:“?”
目睹精灵落泪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的王父:“……”
这、这是什么情况?!
傅清雅本来还在擦发红的眼尾,一看陆燎都哭了,顾不上自己还肿着的眼睛,冲上去给学生揩眼泪:“天啊,陆燎同学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