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苏冉怎么会喝药损伤脉理?」
「陛下您不知道呀!」李福寿也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您之前昏倒,药怎么都喂不进去。
「是苏大人一口一口喝下去,再渡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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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我立在苏冉门前。
知道他为我才身体如此虚弱之后,我着实心里不安了许久。
叫住了小厮的通报,走到他门前,正想敲门,门里突然传来旖旎婉转一句:
「苏大人……」
「苏大人,成鸢早在上次,就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成鸢拒之门外?」
我瞠目结舌。
姑娘???深夜???他的人???
一声折子被收起来的声音在半空响起,苏冉淡然的声音缓缓传来:
「那日在望香楼,我并没有认出那人是你。
「将你赎回之人,更加不是苏某,所以,苏某实在当不上姑娘的一句『我的人』。」
「成鸢知道,公子不过是不好亲自出面,假借他人之手代为赎身。」
那姑娘啜泣道:「不然公子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我把耳朵贴近,只听见窸窸窣窣一阵声音,苏冉的声音如同流水一般镇定:
「那日,我不过是担心一个故人,所以才前去跟着相守,与你实在没有半分关系。」
停了停,他又道:
「姑娘,请自重,你这样只会毁了自己的清誉。而苏某也绝不受这种要挟。」
卧槽。
卧槽。
我的眼珠子恨不得穿过窗户纸飞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那成鸢哀哀道:
「公子!
「那日,成鸢的闺中密友慎玉前来相救,谁料公子也到了,成鸢便知道,公子对成鸢有意。儿时的那些陪伴,成鸢在公子身后叫苏哥哥,公子还给奴家写过信笺,说以后要讨奴家做娘子…」
什么?原来苏冉还有这种往事!
我心下涌过一阵莫名的酸涩,连贴着窗户纸的耳朵都稍稍远离了几分。
「我从来不轻许诺言,儿时亦是。」
苏冉淡淡道:
「我苏某从八岁开始,这辈子便只爱一个人。
「成姑娘若是看见了我的信笺,大概是我遗失了,或者是看错了。」
心怦怦跳……
从八岁起的爱恋……
会是谁?
那叫成鸢的小娘子在一番哭诉后,被苏冉命人叫几个家奴带出去了,带出去的时候香肩半露,衣衫不整,幽怨的眼光几乎结成丝窜进房里把个苏冉打包带出来。
我躲在门户的另一边,好悬没让看见。轻轻呼出一口气。
「谁?」
几乎是同时,一枚石子从屋里飞射出来,擦着我的脸庞,打在了门上。
我干笑道:「苏卿,别激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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