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离开两个小时,周礼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我伸出手接过他的外套,笑盈盈开口:「怎么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周礼鼻息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路过餐厅时,象征性的看了几眼桌子上卖相丑陋的晚餐。
又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我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周礼没有接,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深色的眼眸,像是藏匿了高倍物镜,轻而易举就能分辨人心。
我有些局促的收回受伤的那只手,又被周礼伸手捞住。
他端祥了一会儿:「再不给我看看,愈合了怎么办?」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来我的封口钱对周礼身边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作用。
每一个人都是如此,钱收挺快,事一点不办。
他欺身贴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问:「穿这么少,又想尽办法让我回来,是想勾引我呢?」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耳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唇畔,顺从的垂着眼睫。
周礼忽然笑了,嗓音悦耳却不近人情,他说:「时欢,你发现没有,你每次有求于我……」
「一点棱角都没有。」
真是情商高,还不如直接说我没有底线。
我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周礼戏谑的眼神。
从盯上周礼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没什么底线可言。
他花边新闻无数,而且手段阴损。虽然继承了周家产业,却至今不被允许出入周家老宅。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爱别人?他只爱他自己。
「三千五百万,答应我十件事。」
我还在琢磨这一件事是值多少万。
周礼伸手抱起我,往楼上走,眼里是恶趣味般的讥讽:「三千万值一件事。」
「五百万,翻十倍。」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一直纠结那五百万。
不过还是松了口气,讨好的和他商量:「那明天晚上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亲自给我爸,他会更开心。」
周礼把我放在床上,好看的眉头轻挑:「是吗?我还以为,你更想让他生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问周礼是什么意思。
他把床头灯一关,对我要求了第一件事。
不要扫兴。
周礼去国外谈生意了。
在和我睡完的第二天。
我一觉睡到下午才恢复体力,第一件事就是发信息问他,晚上几点回来接我。
半个小时过去,信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联系上特助,被告知,周总一周后回国。
而我的催款账单已经躺在手机信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