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妮看上去也有一点点抓狂,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质疑那些树人:“而且为什么木系生物还对火焰有很高抗性?就像蔓生怪?”紧接着她用闪着金属光泽的剑刃劈开从四周伸过来的树枝:“只是有些弱金元素,可能也弱风元素的切割,但是这没什么用,我总不能凑过去把它拦腰砍倒,为什么我们遇到的都是些对我攻击抗性很高的家伙?”“掘地虫”“除了掘地虫!你的那根小木棍呢?”“我不知道,它现在又只是一根木棍而已了,而且就算是长矛也没什么用,这些家伙身上又没有供能的核心破坏了还能重新生长起来。”两个人就这样被一群行动不急不慢,但是又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身后的树人追得开始在蒸汽堡垒里转圈圈,结果树人没摆脱,他们逃跑路线的正前方反而又经过了一只新的褐色怪物。这只魔兽以四足站立,尾巴末端长着个奇怪的尖状骨质突起,两根长长的触须如同羽毛一般,晃悠悠地一抖一抖,带有漩涡状口器的小脑袋缩在完全不成比例的厚重波浪状甲壳中。“哇哦倒霉,一只锈蚀怪,看来应该是这里大量的金属物质吸引了它我们最好躲远一点嘿嘿,等等!希尔薇妮,这种生物靠着金属氧化时产生的热量为生,这种能量会巩固它的外壳,在这样一座金属堡垒之中,很难想象它现在到底有多硬!”“我知道,我之前见过一只,也很了解,所以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希尔薇妮脚步又快了一分,迎面向锈蚀怪冲了上去。“你该不会是想引起锈蚀怪和树人之间的斗争,然后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好渔翁得利吧?我感觉这样行不通,树人压根不是锈蚀怪的食材,树人可能也打不破锈蚀怪的防御,等他们互相无可奈何的时候,就该一起追逐咱们了。”“人无法通过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报做出合理的判断,就像你的木棍。”希尔薇妮轻飘飘留下一句话,然后对着锈蚀怪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长剑的利刃和锈蚀怪的红褐色甲壳撞击在一起,迸发出明亮的火星,而锈蚀怪也用自己的覆盖面很大的触须迅速扫过了长剑剑身。希尔薇妮一击得手立刻借助反弹的力量跳了出去,向前跑出几十米之后,对着科泽伊大声喊道:“现在,躲到我的身后!”“你的身后?这,这不太好”“少磨叽了,快点!”希尔薇妮的语气焦急又不容置疑。“好吧好吧,请开始你的表演。”科泽伊乖巧的站在她的身后,看她从腰间又把长剑抽了出来,对准睡醒之后被莫名其妙打了一下,正追过来的锈蚀怪和牛皮糖树人。那把被扫过的长剑不出意料地已经从尖端开始被锈蚀成红褐色,还带着不少其他灰黑的痕迹。“你用什么打造的这把剑?”反正希尔薇妮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她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就算失手了,等会儿再跑也不是来不及,科泽伊就当休息一下喘口气。“稳定形态的膨胀合金和一些火抗、火系魔导都很高的金属,注入火元素会变大。”希尔薇妮话音刚落,那把长剑就已经锈蚀到剑柄,呈片状的金属锈块随着她的挥动寸寸断裂,露出一颗如烈阳般耀眼的火红色球体,球体有着清晰的火焰翻腾的热浪,像朝阳一样照亮附近的区域。“噢~看起来这下有人要倒大霉了,我不说是谁”虽然周围温度看似没有升高,但是科泽伊已经产生了大夏天穿着羽绒服在正午阳光下跑步的炙热幻觉。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到大炼金术士的孙女怎么可能只有一把简单的长剑做武器,不过能包容这么一颗东西,那碎掉的长剑也不是什么垃圾武器就是了。“我父母生前最后留下的礼物,将太阳碎片提炼到极致的核心,我的法杖,【乌阳焰蕊】。”说这话的希尔薇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手套。火焰球体在从长剑碎片中显露出来之后就开始主动扩张延长,仿佛有一条设定好的轨道,后端形成出一条长柄落入希尔薇妮的右手。她的左手张开了一圈黑色的魔法阵,那是炼金术的标准发动预兆,一块银白色的金属和一个装满清澈液体的玻璃瓶顺着胳膊上打开的小袋子滚落下来,而后只剩下玻璃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没有什么抗性是绝对的,如果有,那只能说明我的火焰还不够热烈——”似乎没有实体外形的法杖稳稳地被攥在手里,前端亮起了不太稳定的赤色法阵,在和黑色的炼成阵结合后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与表面不符的安静淡蓝色,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产生了剧烈的法术波动,一道纯白的火焰笔直地贯穿了整条道路,和凯米洛的光线有本质上的不同,白光只是火焰迸发产生的光和热。空气因为瞬间积累的热量而急剧膨胀,烈烈的热风向四周扩散,吹动了两个人的衣服,火焰去的快消失的也快,留下了被烧熔的、正在滴答液体的金属地板和变成灰灰的树人,还有一副正处于红温状态的甲壳。一堆藤蔓和盾脉苍兰组成的屏障蔫巴的耷拉下来,它们并没有承受什么攻击,只是科泽伊觉得实在太热了想遮挡一下热浪。希尔薇妮就坐在他旁边做深呼吸,那副手套早就彻底坏掉,被脱下扔掉,然而她白嫩的小手上还是有不少烧灼过的痕迹。科泽伊正从自己腰包里掏水晶瓶,配置治疗烧伤的药剂,然后抓着她的手,一圈一圈缠纱布:“所以呃,你每天就是带着那把藏着小红火球的长剑在我周围晃悠的?”他感觉这话有点熟悉,总觉得谁好像说过类似的内容。:()我在奇幻世界活得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