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七点半,门铃悠扬地响了三声。
窗外鸟鸣阵阵,她陷入苦恼,险些没察觉这动静。
林雨烟终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但她恐怕是姨妈忘带了东西或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她没有犹豫太久,便去应门。
出去前用衣服把床单上的血迹遮住了。
“——谁呀?”
林嘲靠在楼梯扶手,抬眼,看了眼门上那个褪了色的福字,等了许久没动静,他顿了顿脚步,转身一步迈下台阶。
便打算离开了。
门内却倏然飘起一声少女清脆的回应。
他脚步一转,又回身上来。
门锁“咔哒”一响,猫眼儿处同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有人正贴在门边,谨慎地朝外面的他打量。
然而不等门开,“哐——”的一声。
又迅速关上了。
“……”
林嘲也是没反应过来,眉梢微动。
眼前那扇重新关闭的铁门安安静静,纹丝不动,恍惚间,他都以为刚才开门的那一刹那是幻觉。
林雨烟的脊背紧紧贴在门上。
梦里的羞耻感与那种切实的琰湿,沿着她的小腹向全身滋生、蔓延。
然而很快,有脚步声自她身后靠近了。
铁门上传来慢条斯理的三声。
他这次没按门铃,直接用指节敲响,一下一下,不急不缓,耐心十足。
“——喂。”
他的嗓音很沉,一字一顿。
“给、我、开、门。”
一切的一切都是程琰的预谋已久,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这个骗子?,她开始喃喃。
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林雨烟决定将所有房门打?开,散散风。临近最后一扇房门,她突然?觉得?震惊。只因为这扇房门太过?于陌生,她好像从未进去过?。
但她没多?做思考,径直拉下了门把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白?色的钢琴,静静的躺在那。旁边摆放的鲜花已经枯萎,垂下来的颜色并不好看?。她走了过?去,用手抚了下花瓣,瞬间如灰般消散。
那一刻,她好像明白?这间房屋是为谁所造,也明白?,自己?为何会不知晓这间房屋存在的原因。
因为她不喜欢。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程琰身上?,而他的视线只对准她。
加糖的涎水黏腻,吞咽需要费劲,而他的手指依旧端着她的下巴,神色耐人寻味。
林雨烟鼻尖感受到一丝窒息。
程琰轻瞥视线,目光掠过坐在林雨烟身侧的男子,感受着她脸颊软嫩,勾了勾唇角,将她放开。
林雨烟喉咙大口滚动,他的行动未停,伸着脑袋,在她的嘴巴旁嗅了嗅,是一股浓烈的酒味,他眉头微皱。
可乐相较于威士忌味道浓一些,又混合了点?柠檬的清新,夹杂着他喂她吃的水蜜桃味的糖,沁人心脾。
不过这只是糖衣炮弹。
林雨烟也许也没料到碳酸饮料和任何酒叠加,后劲都会加大。
这让程琰不由得?想到她刚才?和这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如果他不来,说不定会被拖去?哪,如此这般,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再次将视线对准两个男人。
他们立马意识到不对劲,随便找个理由离开。
程琰从卡座后方绕了过来,也要拉着林雨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