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分明的睫毛往下,迟疑片刻后,关节轻动。
[程琰]:什么。
[程琰]:意思?
看见的不是她的解释,而是一条删除好友通知。
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发送朋友验证请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琰咬了咬后牙槽,黑眸暗沉,突然明白些什么,抬手去拿信封。
舌尖抵了抵牙齿,大拇指捋动钞票,正正好好一万元,轻嗤了下嘴角,最后一股脑扔了出去。
林雨烟。
你好样的。
林雨烟抬眼看他,只能看清他的背影,逆着灯光,半隐着,犹如黑沉沉的漩涡,真没想到刚才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
她吸了吸鼻子,感到冷,重新将围巾套上。
他突然停住脚步,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随后回看了她一眼,问进吗?
林雨烟奇怪的朝里看去,都是些吃的,回:“你饿了?”
他好奇怪的在笑,说:“真饿了。”她这么说的意思是叫林雨烟努努力。
林雨烟眼底沉了片刻,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文科的赛事本身就比理科少,更别说学期已经过半,使得原本有限的文科竞赛变得更为稀缺。
她点了点头,嗯了声,当做回复。
实则内心很是犯难。
听说,处分不消,会如影随形跟随人一辈子。
虽然她不打算考公考研,但是万一影响到她找工作,成为一名记者,后果不堪设想。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林雨烟步伐沉重,眉间笼上一抹愁云。
行至路口,正巧好何北修相遇,以为他也是挨训出来,试图寻求一丝共鸣。
于是拦住他,试探性地问:“你逃课有事吗?”
“没事啊。”何北修这么大人嘴里还含了一根棒棒糖,口吐不清的解释,“我都说了,我们实验课老师很水的,逃逃课就是洒洒水啦,问题不大。”
林雨烟低了低头,哦了一声。
何北修将棒棒糖抽离出来,很八卦的问:“因因姐,说起来,篮球赛结束过后,老大那么霸气地把你拉走,到底去了哪?还有,你不觉得老大超有范儿,让卓译柯当着所有人面给你道歉,你有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他眼中好奇的目光不减,直勾勾的盯着林雨烟,她逐渐感到周身不自在。
回想起在杂物间做的事,和前不久被训斥的怒意交织在一起,她脸色逐渐泛青。
突然抬起眼,凌厉的目光吓了何北修一跳,拿棒棒糖的手一哆嗦,险些没握稳。
“何北修。”她逐帧逐句道,“以后在我面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说完俩个人就进去,语音用日语播报:欢迎光临。
林雨烟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将食物端上来,她点了点章鱼烧,天妇罗,味增汤,以及关东煮。
如果吃不掉,就把程琰当垃圾桶,威逼利诱他吃她剩饭。
看着他单手插兜,一手撑着纸盒,随后飘出来诱人的香味,林雨烟搓了搓手指,感到蓄势待发。
他将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整齐的将关东煮放在她的面前。
耳边突然听见盒子掉下的声音。
林雨烟下意识视线扭了过去,正正方方的小黑盒,看不懂日语,只能看见“快感”两个字。
嘴角一抽,发问:“这就是你说的饿了?”
“真饿了。”他被发现,也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