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上周末,提塔心血来潮,向学校总务处提交了邮件申请,要在这里安装一台跑步机。
对于富得流油的瀛洲大学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难事,第二天即从体育馆的仓库里运送来了一台闲置已久的机子。
在那之后,提塔就开启了她的慢跑计划,每晚都会在跑步机跑上五千米。
柳芭有如一位严酷的监工,在跑步机后边摆了露营用的矮桌和小马扎,端坐着欣赏提塔挥汗如雨的跑姿。
一是为了适时提供援助,二是可以借此消遣,权当夜晚的余兴节目了。
这一夜她也因循旧例,坐在原位作壁上观,只不过看客还多加了一人——吕一航。
他虽是来督促提塔好好锻炼的,却还有课业要忙,就和柳芭在桌边坐下,诵读起了德语课上讲解的课文。
教材只有一本,两人不得不拼凑起来合看,脑袋都快撞在一起了。
柳芭每读一句,吕一航就牙牙学语地跟着念一遍,如初入学堂的学童一般认真。
书本上的内容无非是些“我叫谁谁谁”“我在哪里上大学”之类的简单句子,但柳芭教授得格外认真,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课文如涓涓细流般流淌而出。
毕竟在德国生活了十三年,她的德语说得流利圆融,如同听力材料中的播音员一样,一点俄罗斯人的大舌头口音都不带,对初学者而言是绝佳的模范。
吕一航还算挺有语言天赋,十二年求学生涯中从未在英语科目上犯过难,这种入门级别的德语,只消看两眼就记下来了。
于是乎,他的心思自然而然地飞到了同处一室的两个女孩身上。
柳芭自不必多说,只要是在屋内,她一定会穿她最爱的那套黑白分明的英式女仆裙。
提塔则穿着紧身吸汗的露脐短衣,配上一条运动短裤,这是她平日断然不会选择的装束。
短裤紧绷出了两瓣匀圆的轮廓,如一颗熟透了的蜜桃,性感之余还有种独特的力量感。
一向以长裙裹得神神秘秘的她竟换上如此火辣的装束,叫人觉得怪陌生的。
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夜读书”固然是一桩美谈,但倘若身侧是一对Q弹绵软的肥硕乳房,前边是一只摇来晃去的鲜嫩屁股,有德君子又该如何自处呢?
他们大概想象不到这种诱惑吧?
吕一航瞅着与他有着天假之缘的两名异国少女,心里不禁生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这般惬意的夜晚,万金也买不来。
如果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柳芭刚好念完一段文字,不经意间向上一瞥,发现吕一航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盯的似乎是上衣领口处春光乍现的一罅,又喜又怒地嗔怪道:“看我干嘛,我胸口又没有字,看课本呀。”
吕一航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么好看,我花一辈子也看不够,现在当然要抓紧机会多看几眼。”
“唉,提塔还在努力呢,你也用点功吧,好吗?等她结束了再……”
面对柳芭的笑骂,又听见跑步机嗡嗡的鸣动,吕一航恍然有种荒谬绝伦的错乱感,仿佛提塔生来就是像妹妹一般活泼好动的外向少女,柳芭才是那个文静好学的黑魔法师。
为什么提塔会重新开始锻炼身体呢?
这貌似是一件和她人设格格不入的怪事,根据游戏里学来的常识,法师不可能在物攻物防上加点吧?
可她本人是这样解释的:
“『Menssanaincorporesano』,健康的灵魂寄宿于健康的肉体。这是古罗马人的观念。要是我不注重磨砺肉体,就没法将魔法修行到尽善尽美。”
“是这样吗?”吕一航觉得有点蹊跷。
因为提塔执念于击败父亲,对魔法的钻研不可谓不精深。
既然她时时刻刻在追求魔法一道的极致,为何偏偏时至今日才注重起“健康的肉体”呢?
提塔看出吕一航并不全信她的话,好生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补充道:“……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在床上多点体力,否则怎么和魔神加持的肉体相抗衡呢?”
“你这么为我着想,我该说句谢谢。”吕一航不胜感激,基于对瀛洲大学的了解,他另给了一个建议,“如果想要跑步,也可以去操场,瀛洲大学的跑道是按职业赛事的标准修建的,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锻炼。”
提塔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出门只穿长裙,如果在公众场合不穿长裙,我会觉得自己有失礼节。我不想因此而心神不宁。”
“那确实跑不了步了。”
“可不是吗?更何况,我反感人多的地方,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连呼吸都不能畅快。”
吕一航忍俊不禁地心想:你会被人注视,你以为主要原因在哪里?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吗?
提塔之所以能有那么高的回头率,除了因为面容美得摄人心魄,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那身纯黑的哥特萝莉长裙太招摇了,就连cosplay的舞台上也不常见这么繁复精致的衣装,更别说在日常生活当中了。
该说不说,“子午日分”和提塔其人简直天造地设,把她的高贵气质和优雅体态完美凸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