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芭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她开始洗澡到现在,还不到三分钟。
三分钟左右,就解开了“使役之眼”,多么优秀的成绩。
人不可貌相啊。至少在意志力这一方面,这小子相当出众。
唉,要是制不住他的话,那也只好认命了,他想怎么搞都随他来吧。看在他经验丰富的份上……应该不会把我弄得太疼吧?
在做了丰富的心理活动后,柳芭眯眼笑道:“这么快就破解了我的『使役之眼』,真是小看你了。怎么做到的?”
“老祖宗为我们留下了一些好东西啊。”吕一航有气无力地走向浴缸。
柳芭的瞳术是从神识上压过他人,与点穴的原理截然不同,没法用真气冲击经脉关窍暴力破解。
意志软弱者一旦中招,就绝无反制手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好在爷爷教过应对精神攻击的绝妙方法——也就是《三官经》中的“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中了妖眼以后,吕一航沉下心神,默念了两遍咒语,体内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压制在魂魄之上的那块顽石逐渐松动,吕一航慢慢重获身体的掌控权。
他又盘腿坐了一段时间,理顺了呼吸,然后拖着铁皮似的僵硬肢体,踩在柳芭乱丢的贴身衣物上,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吕一航一条腿立于浴室地面,另一只膝盖架在浴缸边,想要翻越进浴缸。
但他毕竟被定身太久了,小腿酸酸麻麻,全然使不上劲。
即使只是不到一米的高度,对他而言也是不得了的障碍。
见吕一航左摇右晃个不停,柳芭连忙从水中起身,用两只修长藕臂穿过他的大臂下侧,将他的躯干紧紧箍住,然后拖拽进了浴缸里。
“扑通”一声,柳芭抱着吕一航,一同沉入了温热的洗澡水中。
吕一航如释重负地瘫软了身子。
他的后脑勺垫着柳芭的巨乳,后背贴着她的小腹,屁股压着她的大腿。
他能够同时体会到柳芭乳房的绵软,小腹的紧致,大腿的厚实,能够尽情品味同龄美少女丰盈饱满的肉体。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梦幻的床垫吗?
吕一航刚才被柳芭挑逗得心痒痒,才努力克服妖眼,硬要赶来浴室;但当鸳鸯浴的梦想成真之时,沉重的疲惫感却压过了他的性欲,他只想平躺在柳芭的怀抱里,好好休息一会儿。
“以后一定要留点心,别在浴缸边上摔倒了,很危险的,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人在浴室受伤吗?”柳芭摆出最严肃的脸色,像妈妈似的教训道。
与此同时,柳芭藏在水底下的双手,趁机往吕一航的胯下挪移,将他的阳具笼在了掌中。
那玩意儿英武地屹立着,杆身滚烫得像一根烧红的铁棒,其上的青筋都历历可辨。
柳芭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心猿意马地乱想:“好……好大,这就是男人的那玩意,比成人电影里的粗壮多了,怎么可能插得进去!提塔每次都要遭受这种酷刑吗?”
“抱歉,我错了。”吕一航涨红了脸,嗫嚅道。
他刚从“使役之眼”中挣脱出来,脑子晕晕乎乎的,四肢也全无力气,活像个醉汉。
俯视着吕一航憔悴的脸蛋,柳芭心里咯噔一下,怜爱之情迸发而出。
柳芭想起了两个月前回莫斯科省亲的经历,她的十八岁生日恰好是在那段日子中度过的。
生日那天晚上,母亲偏要拉着她去酒馆共饮,称这是庆祝成年的最好方式。
可在柳芭看来,母亲无非是想找个借口买醉罢了。
这个嗜酒如命的妇人,没什么事情不能用酒精庆祝。
几大杯啤酒下肚,母亲微醺地趴倒在吧台上,慢慢悠悠地说:“你还没学会走路那会儿,你被寄养在新圣女修道院。你爸爸和我在夜里除完魔以后,常常会在这里喝一通宵。”
每当母亲讲起年轻的故事,眼里仿佛会有星星闪烁。那是独属于她的一块美丽领地,柳芭明白自己插不了嘴,只是笔直端坐着静静倾听。
“我一开始不喜欢酒的味道,总是推托辞让,但久而久之,就喜欢上喝酒了。你爸一直觉得疑惑,为什么会变成我缠着他共饮呢?那个原因我一直瞒着他。直到他去世了,我都没告诉他。”
“什么原因?”柳芭两手捧着啤酒杯,侧首望向母亲痴笑的脸庞。
“因为醉酒的男人很可爱,他会把眼前之人当做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当你爸喝醉时,会又哭又闹,缠着我的手臂叽叽歪歪个不停。平常潇洒倜傥的帅哥,却展现出只有能我能见到的丑态。这种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柳芭无语地笑笑,心里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这个思春的未亡人,又在说胡话了。爱人出洋相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不希望他时时刻刻都风度翩翩呢?”
现在,与吕一航共同入浴,她好像也有点理解了母亲的心情。重视的男人暴露出无力姿态的这一刻,她的心也为之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