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语地在他们头顶扫视一遍,冷蔑无情的目光有如冰凌,同学们被她孤高的气魄所震慑,识趣地左右避开,让出一条道来。
在分成两半的人群之间,提塔迎着众人惶惑的视线,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如同一位摩西行走于红海的海床。
提塔的鞋跟在木地板上叩出清脆响声,漆黑的荷叶边长裙飘飘扬扬。
从走上擂台到现在,提塔都没和吕一航视线相交。这自然是因为她有意避嫌,但吕一航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扫兴,好像因久未喝水而喉咙干渴。
“不好意思,我失陪了。”柳芭对吕一航小声致歉,也转身离开,快步跟在提塔身后,走向体育馆的大门。
当天晚上,在提塔的卧室中,吕一航如往常一样脱得光光,坐在床上,与提塔袒裎相见。
提塔正侧卧在他怀中,在巴掌大的笔记本上书写着什么。
她将柔顺的金色长发系成了低马尾,散发着优雅娴静的魅力,好像一位书香门第的大小姐——除了身上什么也没穿以外。
恍惚间,吕一航觉得自己和她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新婚夫妻,正在悠闲地度过睡前时光呢。
“真对不起!”不知为何,提塔忽然道起了歉。
吕一航正用大手在提塔有如凝脂的乳房和小腹上反复揉捏,闻声停下了手上动作:“怎么了?”
提塔双颊绯红,眼波盈盈,语声中隐隐有了嗫嚅之意:“我在台上的时候,其实就注意到了,你在下面看着我,但我故意无视了你,你会不会……不开心?”
新生杯的看客们肯定猜不到,那位傲气凌人的冰山美人,居然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吕一航摇摇头,劝解道:“用不着道歉,你遵守了约定,你什么都没做错。”
提塔的爱意过于沉重了,她经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是不是伤到恋人的心了。
为了打消提塔的各种忧虑,吕一航不得不再三提醒她,不用那么顾及别人感受。
“我连你的比赛都没来看……我好想见识一下,你是怎么运用魔神魔力的。”提塔别住吕一航的双手,眉角下垂,惋惜地说。
“没什么好看的,没几分钟就结束了。”
新生杯的第一轮比赛,吕一航的对手是个来自英国的女剑士。
她使的是使一柄银光熠熠的阔剑,令人过目难忘,可她的剑术相当粗糙,不一会儿就败在了吕一航的剑下。
吕一航有些意外:想她这么弱的人,何必来报名新生杯自讨苦吃呢?
可是,只不过一个星期以前,自己比她还要菜上许多,实在没有嘲笑她的资格。
“我虽然用上了一点西迪的魔力,但对手的水平不怎么样,所以没用多少。万一用得多了,西迪就要向我催债了,我的鸡鸡会变硬的!”
“胡说,你现在明明就硬得很。”提塔坐在他的怀中,笑靥如同一朵纯洁的百合花。
几分钟前,她就意识到吕一航的下体不太乖巧,于是暗地里用两片臀瓣加以夹击,细细地摩挲着杆身。
如此反复挑拨,他的肉棒已经硬成了一根滚烫的铁杵。
吕一航哈哈大笑:“那就有劳您嘞,大小姐!”
“你这人,忒不知羞耻。”提塔低声笑骂。
身体却很诚实地翻了个面,把纸笔放到一边,螓首凑近吕一航胯间,把他那根硕大无朋的杵茎塞入口中。
提塔舔舐得非常用心,把大半根肉棒包裹在了嘴里,吮出咂咂的声响,好像它的外边包裹着一层甜滋滋的糖衣似的。
就连龟头抵到柔软的喉腔,透明的津唾从嘴角溢出,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提塔觉得自己的头脑仿佛被粉红色的棉花糖填满了,好像置身于彩云的顶端,缺氧到几乎昏眩。
提塔想起普劳图斯的喜剧《匣子》里那位老父亲的一句教诲:“爱情总是愉悦的。”
吕一航……他会为此愉悦吗?
除了奉献和给予以外,我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表达爱情的方式了。
只要我的心上人能感到快乐,便是我的无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