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愁什么呢!丧什么呢!你还有为师,跟着师父走,保证你日日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贼滋润。我敢打赌,不出小半年,你又是那个嘻嘻哈哈爱说爱笑的元岚。”
“那是!我有师父,我就怎么都不会寂寞。”
师徒俩无声对视,继而哈哈大笑,而后勾肩搭背,一颠儿一颠儿的往前走。
最主要是宋元喜发癫,身边终于有了个能完全信任的人,又可随时随地畅所欲言,积压多年的情绪,只想全数爆发。
元岚陪着发疯一会儿,就自主收敛,而后接过幽善道君的魂灯,开始为寻找可能的希望想法子。
“师父,等离开无藏地界,你就听我的,别瞎溜达。”
“徒弟,咱不溜达,直接去找你稽老祖。若他们真的在冥界,你老祖宗肯定有办法。”
说完扭头,宋元喜笑容灿烂,“咱有金大腿,得抱!”
元岚的自力更生计划被扼杀在摇篮里,两人好不容易离开,一出地界,便直奔稽五邑城主府所在。
待见到人,还未寒暄,宋元喜就直接“呜呼”一声,“稽太师叔祖,宗门不幸啊!两界劫难,宗门内一应太上长老,几乎全都陨落了。我连掌门最后一面都未见着,当真是心痛难忍。”
稽五邑直接将人拨开,表情颇是嫌弃,“元喜,你若是早个几千年与我哭一哭,我还是
信的。”
“稽太师叔祖(),我每每回想起往事?()?[(),便心里难受。”宋元喜一秒收起眼泪,点头又说:“这回是真话。”
“这我信,不过元喜,你此次过来,又是为何?”
宋元喜将元岚拉到跟前,得意介绍,“稽太师叔祖,这是我徒弟,不过三千岁出头,已然大乘中期修为。是不是天赋卓绝,当得一声天才?”
稽五邑却是眯起眼,看向眼前人,“大乘中期修为的修士,如此说来,两千年前,便是你在冥界各处捣乱?”
“徒弟,你和稽太师叔祖认识啊!”宋元喜诧异扭头。
元岚却是脑瓜子嗡嗡的,谁能想得到呢,自己当初跟个猴儿似的大闹天宫,结果闹了半天,竟是在师门长辈的地盘上造作?
想到对方极高的身份,元岚立即上前行礼,“稽老祖,不知者不罪,还请原谅小辈一时过失,若是对老祖造成其他物资损耗,我愿全部赔偿。”
“既是元喜的徒弟,赔偿就免了,不过你当年闹得厉害,徒惹五星骁勇好战,你与他打一打,将人教训一顿,使其安分也就是了。”
不责罚,还要去打人?
这事儿听着怎那么玄乎呢!
元岚不明所以,偷摸神识传音,“师父,稽老祖是不是诓我?我若是答应,他莫不是要发大火?”
“不会,五星估摸着是修炼有些飘了,你的修为正好,去打压一二,挫挫他的锐气。”
顿了顿,宋元喜又笑嘻嘻说:“那是我的五星弟弟,也是你叔。”
元岚:“……”天下皆我叔是吧!
待人离开,稽五邑这才正色,“将你那些魂灯都拿出来。”
“稽太师叔祖,你怎知我有许多魂灯?”
“前些个日子,回了一趟玄天宗,得知你做了一件了不得大事儿。”
宋元喜顿时后脊背发凉,一边掏魂灯一边问:“那掌门还生气吗?我就是想着以防万一,真不是打着他的幌子去各派乱来。”
“早知要来冥界,我直接就找稽太师叔祖你出面了。”宋元喜掏完干净,又是一句。
稽五邑额头青筋直跳,“想得倒是挺美!即便是我,在无明确指引之下,亦不能寻得任何线索。”
“之前幽善道君的魂灯,还有汾阳道君的魂灯,皆有触动,稽太师叔祖,你可能从这两盏经手感知?”
稽五邑拿起两人的魂灯,仔细感应之后,再次放下。
“可是有线索?”宋元喜满心期盼。
然对方直接摇头,“并无。”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稽太师叔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