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拿到自己师祖和爹娘的魂灯,立即去往主峰找范阳,纠缠三天三夜,最终复刻所有魂灯成功。
范阳瞧着对方一麻袋一麻袋往里装魂灯,表情十分复杂,这小子为何如此自信,这些人都还活着?
“玄恒,有些事尽力便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临行前,范阳再次提醒。
宋元喜“嗯嗯啊啊”老实点头,答应自家掌门好好的。
等离开玄天宗,便是去往沧澜界各派拜访,而后凭借厚脸皮和过往交情,弄到其他派已故修士的不少复刻魂灯。
各派掌门以为是玄天宗掌门之意,又有繁简道君卜卦的名头挂着,对宋元喜这位玄天宗庶政堂堂主,并无太大设防。
等下一次掌门聚会,从范阳口中得知实情时,才大呼上当。
而眼下,宋元喜搞到沧澜界大部份修士的复刻魂灯后,便喜滋滋前往临川界。
又是一通如法炮制,从王安宗、紫霄宗和赤阳宗三宗获得少数复刻魂灯。
一顿操作猛如虎,狗子却是看得懵逼,“爹爹,你心系宗门,又博爱沧澜各派,我都能理解。但是临川界各宗你又不熟,你厚脸皮一再请求那些掌门,究竟为什么?”
宋元喜却是眯着眼,一副道行高深之态,“小花,这叫类比之效。无论是魔池内牺牲的大乘修士,还是作为媒介之灵的一百零八出窍,又或后来牺牲的那些高阶修士们,其都不是单一宗门所在。若真有生还变故,那么这些人肯定是差不多机遇的。”
“我主要是想找到自己宗门的修士,但若他们的魂灯没反应,我还可以从其他宗的同行修士中寻找,这叫曲线救国。”
狗子恍然,“难怪呢,爹爹你一直留着两界修士身陨名单。”
“是吧,这不失为一种寻找的线索,我也不知是否有用,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归是没错的。”
宋元喜说着,又嘻嘻笑开,而后从储物镯里摸出三枚铜钱
,“师父卜卦极准,为了能够行事顺利,我把它们带出来兜风了。”
“爹爹!你怎么偷师祖的铜钱?”狗子简直惊呆住。
宋元喜却不承认,只说:“卜卦师之间的交流互动,怎么能算偷呢!师父疼爱我,老早有言,愿将一身本事悉数传授予我。”
狗子:“……所以爹爹,你本事没学多少,就拿器物凑活?”
“差生文具多,我觉有三枚铜钱的鼎力相助,我的卜卦术会更胜一筹。即便不如师父那般精通,也能学得三……五六分吧。”
有师父一半的水平,只要有线索,寻找幽善道君,还不手到擒来!
宋元喜怀揣着三枚铜钱,自信大胆前往鸿蒙寺,待站在寺庙门口时,却是震惊得很。
无他,这鸿蒙寺的建筑构造,和十万年前的佛门,几乎一模一样。
“难怪浮屠居士说,鸿蒙寺是佛门保存最完好的一支,光是看这建筑,就能猜到佛门内藏书阁的悠久历史。”
十万年的传承啊!想必鸿蒙寺这一支,从未中途断层过。
此时,宋元喜的心情更加激动了。再看鸿蒙寺,只觉自己的未来和寻找宗门修士的希望,都在这里!
然现实却是,其在佛门内待了数月,连佛子的面儿都没见上。
每每找佛修弟子询问,想要拜访他们的佛子,那些个佛修弟子都是一副莫得感情的统一回答。
“玄恒道君,佛子事务繁忙,实在无法见你,还请海涵。”
第一百零一次请求时,不等对方回答,宋元喜直接就把人定住了,顺便给对方禁言。
“呐,小和尚!我现在心情很暴躁,你若是再忽悠我,难保我怒火上头,做出一些发癫之举。”
“譬如破坏佛门上万年的树木,又如去大殿内捣毁佛相金身,再如去斋堂偷偷放一堆拉得你们虚脱的丹药。”
“总之,不弄死你们的前提下,我能干出成百上千件无理之事。”
佛修弟子听得这话,心里存疑,佛道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位玄恒道君,还能不顾两家颜面,做这等无耻之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铁了心的硬刚,就是不搭理宋元喜。
宋元喜威胁不成,乖乖放人,然接下去的一段日子,便彻底放飞自我。
鸿蒙寺一众佛修弟子“受尽苦难”,偏偏这苦难又不妨碍他们早晚修课,个中酸爽,当真有苦说不出。
如此半个月,便有小弟子受不了,去往后山敲响小铃。
“佛子,那玄恒道君忒不是人,已经将我等折磨的不成人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