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美女并不愿意和李墨这一群男人在一起,沈茹和蒋乐同样的女性身份会让她们更有安全感,便也跟上了沈茹的脚步:“我们也去厨房帮忙。”
沈茹侧头,柔声问道:“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长发美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我叫梁珊珊。”
“我姓宋,叫宋霜,对了,你们呢?我也不知道两位美女怎么称呼呢?”
李墨收回视线,“白纸上要求我们每天清理别墅,我们趁着现在有时间,先将别墅清理一遍。”
郭杰点了点头,补充道:“在清理过程中,留意任何诡异的东西,因为游戏只说鬼物的真身在这栋别墅内,我们并不知道鬼物会以什么方式而存在。”
李墨点了点头,看着纸条上的字迹,若有所思道:“清扫别墅过程中,不要大声喧哗。”
闻言,郭杰和罗庆云均是点了点头,只是心中难免更沉重起来。
尤其是郭杰,以往仗着他参与的游戏多,虽然这么说很不公平,但事实便是如此,他在很多游戏中确实有安全感,不出意外,他会死在最后一个。
可这一次游戏,却看似规则类游戏,而规则类游戏中,规则至上,鬼堡对他们的保护原则将不复存在。
比如说话就会死,那么不管是什么等级的玩家,只要你说话了,就会死,这让郭杰心内隐隐不安。
一楼有洗手间、厨房、储物间、餐厅,除此之外,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处还能看见向下的楼梯,应该是通往地下室。
几人从储物间内拿了些打房间的物品,便开始进行打扫。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打扫,而是在打扫的同时,观察别墅里的一切。
几人并没有发现问题,且整栋别墅内一楼看着十分干净,李墨他们大致地打扫一番后,便抬脚沿着楼梯走向了二楼。
他们踩着楼梯,李墨侧头看见楼梯的侧边墙壁上,挂着几幅装饰画。
和一般人家只是选些花草装饰不同,这里楼梯侧边挂着的画作却泛着莫名的阴森感。
墙壁上的画作,是一副世界名画,很多人知道,但有些知识,是你知道,却在用的时候无法说出细节。
郭杰的声音徐徐传来:“这是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绘画作品《呐喊》,该画作的主体是在血红色映衬下一个痛苦的表情,充满着发抖的、血红的幻觉,让人感到恐惧、扭曲、沉闷、焦虑和孤独。”
郭杰知道这些知识,还是因为投资多数要为有钱人服务,很多东西不管用不用得上,他们这群负责和有钱人打交道的人最好多少知道一些,比如茶文化,比如名画名作等等,起码在投资建议之外,也能让他们和有钱人有些许共同话题,更好服务大客户。
同有钱人接触多了,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们这样的人,有的直接进去了,有的没进去,但也被影响,变得虚荣,攀比,眼高手低,目无余子。
总想着一夜暴富,总想着天降之财,经受了诱惑之后,靠近一些违法的,会让人负债累累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投资只会让人倾家荡产,而不会让人负债累累,顶多是将自己投入的钱赔光,可他输给了贪念,用了杠杆,最后落到那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
并不知道郭杰复杂的心思,李墨看着这副画作,确实他有感觉到身体和心灵的不适,可他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游戏了,也渐渐习惯了游戏中的各种恐怖感,即使不适,为了获得线索,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去仔细观察。
“主题是呐喊,将自己的情绪、苦闷宣泄出来,但看起来更像是,”郭杰也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在打量着眼前的画作,慢慢地重复道:“……更像是在求救,和现实格格不入的矛盾,只会让人加剧精神内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郭杰若有所思,这副画上似乎暗示着什么。
他心中有了些想法,但他没有说出来,经过一次投资失败之后,他当时的自大和气盛,已经转换到了另一个方面。
极度自卑,比起相信自己,他更相信别人的选择。因此,郭杰看向李墨,可从李墨的眼神里,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李墨只顿了顿,又看了画作几眼,说道:“继续上楼。”
很快便到了二楼。
李墨看到,二楼走廊,只要是有墙壁的地方,也多少挂着几幅画作,画作同楼梯上的画作一般,有些许惊悚和恐怖在里面,李墨看向郭杰,见郭杰摇头,便知道这些画作连郭杰也没有见过。
很可能别墅主人是一名画家,或者恐怖爱好者。
几人沿着走廊一直走着,罗庆云小声道:“别说,时不时侧头,看见这些画作还挺渗人的。”
比如他左顾右盼时,明明是观察细节去了,结果一抬眼,看到一个断了头拿着一柄长刀的人物画作,让他看得心里发毛,再向前看,其他的恐怖形象映入眼帘,明明知道这些都只是画作,是虚假的,并不存在的,可罗庆云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阵不安。
就好像,鬼物就在这些画作里面,当深夜之时,便会从这些画作里钻出来!
闻言,李墨只是小声说道:“记得白纸上的话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小声一些!”
白纸上提到过,要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李墨怀疑这也是鬼物杀人的条件之一。
他双眼警惕地看着墙壁上附着的画作,会不会鬼物真的躲在这些画里呢?
别的可以作假,可这种当他盯着墙壁上的画作,看着其中的人物形象时,如同被鬼物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的感觉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