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念不想,我想。”
柔韧的腰肢,粗糙的手掌,晃动的长腿,颈窝的吻痕,在月光下映出一副让人脸红心跳的夜色。
这一晚,厉食髓知味。
第二日,常念不出意外的有些低烧,不过两人对此都有了解。照顾着人吃了早饭,要不是最近事物实在繁忙,厉想今天一日都在家照顾他的小狐狸。
不过,祭司大人可不会叫他荒废政务,连哄带赶的让人忙正事去。临走时,他瞧见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餍足的出了门。
朝会上,看今日就首领一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爱岗敬业的祭司大人怎么不在?
厉轻咳一声,说:“祭司身体有些不适,早朝便不来了?”
有人赶忙询问:“严重吗?”
厉摆摆手:“不严重,是我不叫他来的。”
这下众人才算放心。
常念低烧了一日,不过除了某处觉得有些难受,并未觉得有何不适。厉午饭是回来吃的,瑶也是这时才知道常念今日不舒服。
某人搪塞母亲说,自己只是着凉,已吃过了药。并以怕过了病气给安安为由,将人连哄带骗的送出院子。
主要是他这问题起因尴尬,面对母亲的嘘寒问暖和担忧他难免会脸红。
好在第二日便无恙,不但退了烧,后面的感觉也不那么强烈了。只在路上碰到庚时,他朝着自己投来了然的目光,叫常念耳根一热。
又过了两日,发生了一件让来往部落十分震惊的事——东边叫长潞的大部落来延越投诚了!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事情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各个部落之间传开了,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必须谈论的事儿。
平昌城的酒楼里,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带着心腹在一楼靠窗的位置边吃饭边闲聊。
扎着一头小辫子的首领开口:“虽说长潞部落不如咱们,但也没到自身难保的地步,为何偏要屈居人下?”
他身边的心腹也想不通,只得回自家首领:“谁知道呢?”
正巧邻桌的人是从东边来的,插话:“你们可能有所不知,长潞部落是大部落中实力较弱的,东边还有几个大部落对其虎视眈眈,不过确实如你们说的,还没到过不下去的地步,至于为何加入延越,可能觉得自己加入延越就能过上平昌城内的生活了吧。”
最先开口的那个首领不屑的哼了一声。
“大部落与小部落不同,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就算加入延越,还有几人能有实权?”
后面的话他并未细说,但任谁都知道,加入后原先的势力必然被瓦解,最后无论你是首领还是祭司,也不过沦为延越的普通百姓而已。
而早习惯高高在上的各势力,又如何甘愿做布衣呢?
保和殿内,长潞部落的人刚刚落座。
确实,与之前投诚的小部落不同,长潞的食物较为充足,同时也有自己的盐矿,整个部落族人加上奴隶总人口已超六千之数,但因与罗王城距离较远,且曾不小心的罪过罗王城内一个大家族之中的人,遂一直没能与其建交,导致他们手中鲜少有青铜兵器,战力上要较其他大部落逊色一些。
见人坐好,厉开口:“为何要加入延越?”
长潞的首领桑沙起身行礼,恭敬道:“世道艰难,存活不易,希望族人得到庇护有稳定的生活。”
厉审视着下方的人淡淡地说:“据我所知,长潞部落并没有到存活不下去的地步。”
桑沙似乎早就知道会被这样问,他回道:“我在延越听过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长潞现在正是如此。自身实力微弱,遭周围觊觎,前有猛虎,且叫贵人不喜,如不早早寻求庇护,未来必有一战。到那时即使侥幸战胜,估计也会死伤惨重,那并不是桑沙所愿。”
听他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时,厉的眉尾向上挑了挑。
“但你可知,如若长潞加入延越,长潞部落就会变成长潞城,无论郡守还是判官,都是由主城调派,即使你是曾经的首领,最好的结果也要屈居两位上官之下。除此之外,还可能会有族人被分派到其他郡城之中,你可能接受。”
来延越之前,他们将事情都打探好了,只不过还是朝着最坏的设想发展。
桑沙狠心道:“回首领,长潞接受。”
厉食指轻敲扶手,说:“因为卫星城的建设,族人诸多劳累,短时间内并不打算扩建新城。”
此话一出,长潞众人内心凉了一半。如果这次加入延越被拒,他们回去的处境会更加凄惨。本以为答应对方可以分散族人,已是极大让步,没成想还是不成。
见他们此时表情,厉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他话锋一转道:“不过长潞特殊,毕竟是第一个前来投诚的大部落,对于延越意义不同。只是,你们也是知晓,最近事情较多,无论交换集会还是耕地轮播,都是头等大事。需要此次市集结束半月后,才能着手长潞的并入与建设,你们可有异议?”
何止有异议?那简直太好了。此次回去还有时间准备,也能叫一些人将资源换成银钱,到时候就是去了别的郡县,手中有银钱也好办事。
桑沙行礼:“回首领,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