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她就说她很后悔跟了那个男的走,问她都去了哪里,她一句话也不肯讲,回来后也不肯回家,自己租了个房子,怎么劝也不听,都气死人了。”
我的心里直哆嗦。
却不想给唐明明发现我的变化。
“她把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天,那个姓刁的也跟回来了,看了孩子一眼,就去公安局自首了。”
“她为什么要见我?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极力的压制心里的难过问左健。
“她回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你……我也不敢告诉你啊,告诉你,你还能回来是咋的,要不是我感觉她有些魔怔了,这都不打算告诉你呢……”
“魔怔了?她是不是被刁老三虐待了?”我忍不住问。
左健看了看我,迟疑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姓刁的那人是个变态……唉……小娜在伺候她坐月子的时候,告诉我说……唉……我说不出口啊……”
我立刻想到了杨隽乳头和小阴唇上面的孔。
我感觉到阵阵彻骨的恐惧。
急忙追问:“啥啊?说啊!”
“小娜说……说她浑身都是纹身和穿孔……说纹的字才恶心呢……唉……”
唐明明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我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唉……还有……”左健脸上露出很难看的表情。
我激动的站起身,大声问:“还有?”
左健点点头说:“……去医院生孩子的时候,医生说……说她下面那里挂了把铜锁……都生锈了……”
“我操他妈的!”我挥拳朝墙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唐明明惊叫着拉住我。
心疼地抓着我已经擦破皮的手,不停的吹着气。
左健不再说话。
房间里沉闷起来。
“她现在在哪?”我问。
“她就在你们原来住的那个小区又租了个房。”
“走吧……”我拉开皮箱,把来之前准备的厚衣服掏出来,给唐明明和自己套上。
左健有些犹豫着说:“这么晚了……小隽应该睡了吧。”
“废什么话!带路!”我已经拉着唐明明走出了房门。
纷飞的大雪。
出租车碾压在新鲜的积雪路面上,发出咯蹦咯蹦的闷响。
我们三个人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讲。
出租车来到了我之前和杨隽住过的那个小区。
已经深夜了,小区里面大多数的人家已经关灯休息了。
左健领着我们来到了我之前住过的那栋楼。
不过没有进到之前的那个楼口。
在紧挨着我之前住的那个楼口的隔壁,他告诉我们说,就在这个楼口的三楼。
我抬头向上面看,左健说的那户窗户还亮着灯。
杨隽最怕黑。
她一个人住的话,肯定是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才敢睡觉。
我禁不住想起了在林场里的那个漆黑的夜晚。
三个人上到三楼,左健轻轻的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