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想,两岁半,大部分时间是天使。
朱砂刚从昌城出了个不算长的差回来,在办公室待到五点准备按时下班,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直接看到了朱棠。
朱棠看着朱砂已经是下班的装束,知道今天是留不住了,他跨出了电梯扶着朱砂往旁边轻轻推着后退了两步抱住了她,“就一会儿。”
朱砂看了看时间,“三分钟。”
朱棠抬起头讨价还价,“五分钟。”
朱棠在工作时会带上眼镜,隔着镜片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一些朦胧,朱砂摘掉了他的眼镜,然后亲吻了他。
朱棠抱紧了朱砂把她抵在墙上加深了这个亲吻。
其实朱砂也没走多久,一个星期,可他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朱砂现在一年中纽约昌城两边呆的时间各自一半一半,顾廷泽和周昱时从来畅通无阻,有时时间允许了会陪着她一起出差。
但江深江承下手真的是非常黑了,他只和朱砂去过一次,被海关卡的没能出机场。
朱砂根本不救他。
朱棠十分守时,这个亲吻卡在五分钟的时间上停了下来,但是他多少有点痛苦,抱着朱砂把头埋在她的肩上缓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吧。”她已经一周没见过她的女儿,所有的人都要排在想想的后面。
这醋没法儿吃,朱棠有一点郁卒。
“把想想带回来。”朱棠抬起头又亲了亲朱砂的唇角。
人人都爱想想,就是不能加姓氏。
朱砂下到地下车库,周昱时正抱着想想靠在车边等她,一向守时的人今天也提前下了班。
朱砂一走过去想想就伸出手要妈妈抱,朱砂心都要化了,她从周昱时怀中接过想想,亲了她半天才把她放进了后面的儿童座椅。
关上门,朱砂想要绕到副驾,周昱时拉住了她的胳膊,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于是朱砂使用了亲想想的方式亲了亲他。
周昱时闪了一抹笑,然后揉了揉朱砂的头发。
想想的语言系统还在发育,几种语言交织在一起,但她很爱说,一路上都在用相当支离破碎的词汇控诉着关于她的爸爸坚持让她吃芹菜的故事。
朱砂和周昱时听得非常耐心,直至回到公寓。
周昱时的公寓已经不复朱砂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冷硬,比起之前更显得空旷,客厅中的家具除非必要已经全部移走,一切只为了想想的活动方便,但却多了更多的生活气息。
尤其在房间中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的时候。
周昱时把想想放在地上,然后拉着她走到了桌子上,上面摆着一群想想的涂色画,都是小猪佩琪,他指着中间的一个空缺,非常淡定地询问了想想一个问题,“乔治呢?”
一家人总是要整整齐齐的,佩琪后面出现了个缺口,她的弟弟乔治不见了。
“乔治。”周想想重复了这个词汇。
“嗯,想一想。”
“乔治。”周想想继续重复。
朱砂换下了大衣走过来,“怎么了?”
周昱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想想,从包中抽出了一个文件夹,“今天跟克尔是第三轮谈判。”
朱砂知道克尔是个并不好合作的男人,周昱时为了一个项目已经拉锯式地和他谈了半年,收效甚微。
然后周昱时打开了文件夹,乔治被平平整整地夹在第一页上,“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份文件他昨天还在客厅里看,大约也就是离开了三分钟的功夫,周想想就把刚涂好色的乔治夹了进去,掰开了夹子,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好。
于是今天在面对克尔的时候,他一翻开文件夹就是一个粉红色的小猪。
朱砂抿了抿唇,忍下了笑,“那怎么办。”
“翻过去继续讲。”周昱时和克尔看着这张图都微怔了一下,周昱时淡定地翻过了这一页,把原始的页面重新展示给了克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