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目不转睛而焦急万分地注视着前面那条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来一名年青士兵,他边跑边喊道:“丽容!我来了——”
丽容闻声,欣喜地道:“颜元——”
正说时,那被称为“颜元”的年青士兵已至丽容身旁,正欲开口,丽容先埋怨道:“颜元,现在都什么时候呢?你这时才来?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颜元摸着后脑勺,惭愧地道:“不好意思!
让你们久等了!
因为我从军营出来时,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话音未落,许褚在一旁恼道:“道歉有何用,你来晚了,知不知道给娘娘带来了许多麻烦吗?”
颜元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黄风翔淡淡一笑道:“许将军,别担心我,没事的!”
许褚急道:“这……龙娘娘!你怎么能假装散出来散步,而帮助侍女与其未婚夫约会呢?而且在战斗中偷偷约会,这种做法是坚决不可能的!”
颜元与丽容闻言,面面相觑,惊骇不己。
黄风翔见状,低沉说道:“许将军,你别怪他们!丽容之所以想当我的侍女……她就是担心荆州兵颜元的安全,这次是我答应她出来的,你若责怪,那就责备我吧!”
许褚闻言,大惊道:“龙娘娘,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丽容亦难过地道:“娘娘……对不起,连累你了!”
黄凤翔摇首道:“丽容,算了!快把东西给颜元吧!”
丽容将手提的红包袱解开,里面赧然露出一个士兵所戴的头盔来,她将头盔取出,缓缓递给颜元,并深情地道:“颜元,给……我已将自己的一缕头发装入锦囊里,缝进了你头盔内的衬布里,希望它能做你的护身符。”
颜元激动地接过头盔,深情地注视着丽容,轻呼道:“丽容……让你费心了!”
丽容低沉地道:“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几根头发而己,若与龙娘娘的‘护身符’相比,那差的太远了!”
黄凤翔闻言,微笑道:“丽容,‘护身符’它本身的内在意义不能以价值来论,我告诉过你……‘护身符’只有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的东西才有意义,才有内在的价值……“丽容怔了怔,道:“可是……我这太……”
黄凤翔自袖内掏出以前的那半块坠牌,兴奋地道:“丽容,你看……这是我的‘护身符’!这是我最亲密的人的东西……”
许褚注视着她手上的半块坠牌,沉声道:“娘娘,这是‘龙之军师’的坠牌吧!”
黄凤翔领首低声道:“啊!但是有‘护身符’……也并不会改变的人命运,打开生存之路……最终是取决于人的意志力。‘护身符’只能增强这种意志力。而‘护身符’中包含了对爱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边……这时,我就会涌起一种‘活下去’的勇气。“颜元与丽容静静地听她道来,心中不由情意绵绵,涌向心间……
丽容意味深长地道:“颜元,这次战斗中,你一定要记住娘娘的一番教诲!”
颜元闻言,思索瞬间,开玩笑道:“丽容,我担心……我担心因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难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诱惑,而身不由己……还有,我认识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哟!……“未待他说完,丽容己柳眉倒竖,粉面通红,她一把上前拧起颜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你从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还有哪个傻姑娘会看中你?我们在一块长大的,你结识有哪些朋友难道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却在这儿胡编乱造!”
颜元被她拧疼得毗牙咧嘴,连低呼道:“哎哟……快……快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黄凤翔在一旁见他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发引起她对龙天扬的深深思念,他俩人也是青梅竹马……
而我和天扬亦是……
天扬,我现在很想听见你的声音……我好想听到你的鼓励……但愿我们重逢的日子早些来到!
……他们四人时至三更始回到阵营。
次日,天刚朦胧亮,蔡瑁已调集兵船,调拔士兵欲出发攻吴了。
众曹兵扫视着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战船,不禁斗志昂扬,信心百倍……齐挥动右拳振呼道:“我们有阵容如此强大的船队,那谬谬几人的吴军怎是我们的对手呢?这次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胜利!”
此时,蔡瑁立在船头,见众人神情激昂,斗志勃发,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着吧!吴军的小子们!今日我一定要报失去‘陆口’而被你们戏弄之仇!我一定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头之恨!”
扫视了周围众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挥手,高呼道:“出发——”
擂鼓手将鼓擂得震天响,战鼓隆隆,催人奋进,众曹兵挥橹划船,向对面扎营于陆口的吴军阵营迅疾地驶去。
此时,在鸟林曹军阵营的江边,黄凤翔与其侍女丽容皆激动而不舍地目送着渐去的船队,心中惆怅不己……
丽容双目噙泪,怔怔地凝视着船队,忧虑地自语道:“颜元……你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来!一定能……我的‘护身符’会保佑你的!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黄凤翔挽住她的手,遥望着对面陆口的吴军阵营,深沉地道:“丽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边,眺望了许久许久,方缓步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