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忙筹备组的事情。
部里要求我们开始总结机构改革来的成绩和不足,书记、杨钊、陈奇和孙中强几个组长副组长这几天要么就是开会讨论要么就是私下碰头商量该如何总结和上报。
处长虽然还没有被安排具体工作,可她一项作风干练,工作能力强,以前也是处长级别,更加之参加了部里组织的学习培训,所以许多筹备小组的会她都参加了。
只是和以前不同,这些会她都是抱着听的态度,很少发言,多的时候也就是记录记录。
从书记家过夜的那天后,我原本以为要派我学习的命令很快就会下来,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是领导忙无暇讨论或者陈奇根本就给忘记了。
如果我能早一点出去学习,那么学习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回来都有可能坐上办公室副主任(主持工作)这个位子。
拖的时间越晚,就对自己更加不利,若是局里机构改革结束,人事任命下来,那时即使有处长帮忙,挽回局面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裴华说她爸妈请书记去她们家做客,其中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为了说情,现在看情况,似乎还没有收到什么具体的效果。
估计在这个问题上,书记很难把柳之邦给丢下不管,毕竟柳之邦也算是跟了她好几年。
在中国,有这样的国情,那就是官员的职务不是制度给的,而是上级给的。
所以巴结好上级,就能获取相当好的职务,就能被安排在有实力的部门。
就是因为这个,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是杀而不绝,更有甚者是贪污受贿前赴后继,弥漫横行之趋势。
这样的例子举出来就是浪费笔墨纸张,不说大家亦十分的清楚,估计每个人就能说出几十个来。
在中国,还有一个特殊现象,那就是秘书的升级十分的快,最典型的莫过于河北省委书记程维高的秘书李真了,号称“天下第一秘”秘书最靠近领导,所以熟悉领导的生活习惯(如果是女秘,很有可能就成了小蜜)巴结逢迎,比一般人升迁的可能性特大。
职务是领导给的,所以只要把领导巴结好,只要领导升迁高就,那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改革的阶段,是最容易浑水摸鱼给自己和自己亲近的人捞好处的。
所以书记给柳之邦安排好的职务也是顺理成章,完全可以理解。
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一家之言。
说内心话,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人格有些委曲,这可能就是官场对我的最大影响。
我把身边的一切事情,都从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去考虑去谈说。
就是委曲了的人格,所以我会把自己看不顺眼以及阻碍自己发展的事情当作是错误的。
若我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我或者就只会好好教我的学生;我若是公司的小职员,我就会好好的工作养家糊口,和妻子恩恩爱爱。
但是我就在官场,官场就有着巨大的磁力,诱惑我,改变我,腐化我……
自己努力了但是决定不了的事情,就只能采取等了。
等待是最烦躁饿,也是唯一能做的。
好在事情多,能把烦躁从心头给驱逐出去。
在裴华家对她说,可能要过一个多月,才能和她发生性爱,可自从在书记家颠鸾倒凤之后,一周内竟然真的忙的没有见面。
原本想好好的和她说说那晚在书记家我酒后和她恩爱的事情,可就是没有抽出空闲来。
刘露打过电话来,说“向成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切手续已经办妥,而收到的二三十分简历她已经经过遴选,最后选择了十二个人,她在自己的公司搞了个小型的面试,最后刷掉了一半,就剩下六个,这样加上“小西施”马兰,就一共有七名员工,再加上我和刘露,就和中央常委的人数一致了。
她让我周六早晨过去,和大家见个面,然后把七个人分配在她自己公司的各个部门培训、实习锻炼一个月。
看她为公司做了许多,而作为公司实际的法人以及老板(也算小老板把)我做的却少之又少,这真该感谢刘露——这是我的内心话。
我从心底里感谢刘露,在和刘露认识的那刻起,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和刘露有这么一天,没有想到和刘露超越了应有的界限,没有想到刘露竟然会给我掏钱办这样一个公司,我没有一丝一毫利用刘露的想法,而刘露也根本就不能从我这边得到什么经济好处。
或许,作为一个男人,我能给刘露那种花前月下的浪漫,我能给刘露那种肆无忌惮的冲撞。
有这样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
这其实是事物发展的一个阶段而已,它后面的一个阶段则是“男人学坏、女人有钱”就要爱。
这是人生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也是十分重要阶段。
人在少年时,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对家对情感看重的很少,如果有,多的则是一种本能的需求,所谓爱,实质上就是对异性的一种猎奇,严格的说是喜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