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挺拔的背影进入星舰,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化作一颗流星。
34、
r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剿灭任务,万万没想到会出现那么大的意外。去的时候有三个人,回来只剩下两个,星舰也不知所踪。
匆匆赶到伤员安置处的上将视线扫射一圈,心头传来一阵强烈的心悸。
他此时还算冷静:“怎么回事?”
骆轩瘸着一条腿,坚持从病床上翻身而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上将,哑声道:“那颗星球上竟然藏了两只虫母,互相结盟,我们杀死一只之后就想返航,另一只突然出现,打碎了星舰的舱体。&34;
&34;逃生舱只有两个,燃灰把我和另一个战友打晕放进去,设定了自动返航,自己留在星舰里……独自善后。&34;
&34;后来星舰爆炸,燃灰……&34;胡子拉碴的骆轩眼圈通红,几次哽住。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语气里的颤抖,&34;燃灰失踪,下落不明。&34;
良久的沉默。出乎意料的,上将并没有露出什么悲伤痛苦或愤怒的神态。
他的面庞如同一尊冷硬的雕像,纹丝不动,也许过了一秒,也许过了一万年,缓慢开口:“通知军部,立刻派人增援,全力搜索这片星系,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下落。&34;
&34;活要见人……&34;
用力闭了闭眼,阿提卡斯面无表情咽下喉间的一片猩甜,低声道:“死要见尸。”
副官匆匆赶到时,简直被上将的状态吓到。
这段时间里,上将的心无时无刻不被无穷的煎熬和痛苦包裹,一阖上眼,脑子里就是beta各种各样的死法。他没有半分钟合眼,红血丝已经从眼角平铺到眼尾。
副官心急如焚,痛苦地哑声劝:“燃灰只是失踪,您别折腾自己,等他回来了看见您这样,该有多难受?&34;
这里没有其他人,阿提卡斯语气淡淡:“我明白,我只是睡不着。”
副官着急道:&34;失眠不是小事,您……&34;
看着上司的表情,后面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上将看向荒星上残缺的月亮,离得那么近,苍白荒凉的月光洒了满脸:&34;他出发之前,我刚和他摊牌,把话说开。&34;
副官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
上将定定注视着虚无的一点,哑声喃喃:&34;……也许是我让他分了心,才会出意外。&34;他想要的答复,也等不到了。
呼吸一室,副官立刻否认:“您千万不能这么想!燃灰的心理素质那么强,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情感影响任务,请不要无意义的自责!&34;
alpha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阖上眼,阴影从内而外笼住了他,肉眼可见往外散发着绝望灰败的疲惫。
良久,才道:“出去吧。”
在茫茫宇宙中寻找一个人,仿佛如同大海捞针。但尸体还没找到,那就是还有生还的可能。
当然,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副官心里对此报以悲观态度,却在上将面前无比笃定地保证:&34;燃灰有足够的经验,他不会那么轻易出事。&34;
宇宙实在是太浩瀚无垠,军部动用全部力量搜寻十几天,alpha都不知道这十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还不能在人面前露出破绽。
来自灵魂的拷问每分每秒都在折磨阿提卡斯,让他几乎发疯,只靠这丝微弱的希望吊着神经。
但也许是执念感动了上天,像是奇迹那样,终于在一颗亿万光年外的小型星球上,士兵发现了燃灰的通讯器信号,并且在当地的一家医院门诊监控里发现了与beta匹配的外貌特征。
——燃灰还活着。
得到这个消息,副官几乎瘫软在地,第一时间去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上将,让他放心。连着十几天没睡觉,阿提卡斯却面色如常,除了脸色过分苍白,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听完,点点头,站起身来,身形明显消瘦许多,军服都显得空荡荡的:“现在就出发。”但刚往外走了两步,高大的身躯就晃了晃。天旋地转,在副官惊恐的目光中,alpha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34;——上将!&34;
阿提卡斯这十几天像是根绷到极致的弦,任何有关燃灰的风吹草动都让弦再紧三分。现在终于得到可靠的消息,心弦骤然放松之下,病来如山倒,发了人生中第一次烧。
但生病也不能阻挡上将的去心似箭,忽视了beta明明苏醒却始终不联系军部的异样,他苏醒后的
第一件事就是踏上星舰,向着那颗亿万光年外的星球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