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是吗?”阿提卡斯沉下嗓音,一字一顿,“那很可惜,你赌输了。&34;
穆之遥只当他在强撑,毕竟自己是匹配度那么高的oga,信息素会主导欲望,alpha很快就会变成失去理智的野兽。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闻见oga信息素的一瞬间,已经扑上来了,阿提卡斯能忍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oga站起身,一边继续释放信息素,一边慢慢走近,素白色手指慢慢解开衣扣,让腺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34;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接受不好吗,我也没那么差劲吧?&34;
刚要碰到阿
提卡斯的手臂,下一秒,就被他厌恶至极地甩开。
上将居高临下地看着oga,这一眼让穆之遥寒毛直竖,如坠冰窟:&34;别碰我,恶心。&34;穆之遥后退好几步才站稳,神色惊愕,失声道:“怎么可能?!”
阿提卡斯的身体仿佛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半是被基因强行撩拨起的欲火,另一半是本能的厌恶,胃里翻涌着,甚至产生呕吐的冲动。
他的确有了生理反应,但这反应绝对不是冲着穆之遥,甚至对oga反感到多看一眼就想呕吐的地步,冷声道:“我不喜欢对oga动手,最后一个机会,滚。”
&34;你!&34;
自尊心受挫,穆之遥铁青着脸,咬牙加大了信息素输出量。上将彻底失去耐心,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
穆之遥猝不及防被踹飞到墙上,oga的柔弱躯体哪里承受得住这伤害,当场吐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人是晕了,令人反胃的oga信息素挥散在空气中,阿提卡斯低低喘着气,眼底已经一片猩红。
这间病房被特意改造过,但在上将眼里照旧脆弱。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但现在的alpha信息素濒临失控,如果出去,很可能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他先把oga像丢垃圾那样扔出门,仅仅是这一开一关之间,就有硝烟味道的信息素溢出,让
路过的alpha瘫软在地,被压迫得无法呼吸。
重新反锁上门,阿提卡斯用力闭了闭眼。副官没来之前,他不能劈晕自己,想打开光脑发消息,但最简单的动作,也会让温度再次上升。
他现在的心跳已经是作战状态下的两倍,穆之遥说得没错,得不到抚慰的易感期alpha,很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但阿提卡斯不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他。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之际,突然有重重的拍门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唤:&34;夜叔!&34;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阿提卡斯倚坐在床边,猝然睁开眼。
他没动静,拍门声越发急促,燃灰的耳朵紧紧贴住门:&34;夜叔,你开门,我是燃灰,真的那个!&34;
怕上将不信,燃灰又说出只有他们两个才
知道的事:“我们上周一起吃了牛蛙,我看它长得丑不敢吃,后来吃了一盆半,你还记得吗?&34;
阿提卡斯终于开口,哑声道:&34;外面还有人吗。&34;
燃灰精神一振,立刻道:&34;已经被疏散了,只有我在!夜叔你放心,我是beta,没问题的!&34;他也从来没那么庆幸于自己是个beta。
阿提卡斯缓缓站起身,打开门。阴影笼罩住风尘仆仆的beta,硝烟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燃灰锋利的下颚紧紧绷着,眼神小兽一样凶悍,在看见上将没有大碍后,才重重松了口气。
果然半点不受影响,因为硝烟味道中夹杂的花香皱了皱眉。见阿提卡斯还能保持意识,他放松警惕,慢慢靠近:&34;夜叔,我背……&34;
顿了顿,改口:“我扶你,我们回去。”
除了双眼通红,上将看起来照旧冷静,没人能看出他的意识被高温煮沸,几乎挥发得一干二净。阿提卡斯其实没听清燃灰说的话,只是盯住beta的脸。
alpha嗅觉敏锐,可以闻见燃灰散发着的、属于beta独有的气息。和oga信息素截然不同,那是熟悉的、温和的、纯净的。
纯净得想让alpha烙印上独属于他的气息。
花香味彻底消散,陌生的情潮席卷。alpha血脉债张,基因里潜在的凶戾被激发出来。穆之遥想得没错,易感期的alpha的确会变成动物。阴影猛然放大,阿提卡斯听从本心,上前一步,重重咬住了眼前那双翕动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