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几口啤酒,燃灰头脑清明屁事没有,简单地刷牙漱口,等回到班里,完全没人发现异样。萧何夜今天却罕见的心不在焉。
平时注意力那么专注的一个人,短短一个晚自习,光是燃灰看见的走神就不下十次。
燃灰本来有点犯怂,想等萧何夜气消点再和他说话,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对方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好不容易捱到打下课铃,他悄咪咪地凑近同桌肩膀,小声问:"夜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我就帮你请假,咱俩回寝室休息一会儿。"
他俩关系亲密惯了,顾燃灰说话时毫无顾忌地挨近,带着湿气的热度扑到耳边,随后是薄荷味洗发水的清香。
有道电流从脊椎划蹿下去,萧何夜手指一僵,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线。他反应很大地偏过脸,瞬间和顾燃灰拉开半米距离。
燃灰:"?"
他跟萧何夜认识十年,对方还是第一次抗拒自己的接近,人都震惊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萧何夜没有和顾燃灰对视,只垂眼看着他削尖的下巴,皱着眉语气生硬:"没事,不用管我。"
原来不是不舒服,是还在生气。燃灰悻悻摸了摸鼻子,心里难免失落。
孩子大了,小时候牵个小手就能把人哄得喜笑颜开,现在越来越不好哄,还天天板着脸看不出喜怒,让他猜心思越来越费力。
暗暗叹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窍。他搬着椅子往旁边挪挪,给萧何夜留出独立的空间。
看见顾燃灰坐回原位,萧何夜下颚线顿时绷紧。
他张了张口,下意
识想解释什么,却又闭嘴,最后只捏紧了中性笔,眼中懊恼一闪而过。
燃灰没注意到萧何夜的纠结,心里有些犯愁,想着该怎么把人哄好。
两人之间气氛罕见的凝重,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里,也没说几句话。
舍友已经挺熟了,还是被这冷战的架势吓到,彼此无声地用眼神交流:这是闹矛盾了?他俩又好奇又紧张,不敢问萧何夜,只能偷偷问顾燃灰。
燃灰面色无奈,压低声音:"我把他气狠了,现在还在生气呢。"
舍友咂舌,就萧何夜平时对顾燃灰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宠法,能把他气狠,简直难以想象:“你干什么了?"
沉吟片刻,燃灰言简意赅:"我偷偷和其他人出去玩,没带他。"
室友:
就这?
萧何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舍友贴上了占有欲恐怖的标签,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已经足够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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