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看着时间不早了,转身就走了。
她慢悠悠地在魏雨上班的一员附近走着,医院边上有一个市场,还没靠近,市场里便传来声嘶力竭地:“两元两元,样样两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两元两元,两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食物的香气随着风吹过来,林舒月走了过去,菜市场人来人往,卖东西的多,买东西的也多。
林舒月顺着点人流往前面逛,都还没逛到头,她手里就拿了不少东西了,吃的用的穿的都有。
她逛得十分开心,前面的摊子前围了很多人,且还有越围越多的意思,林舒月也好奇,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才发现,那是个老头儿算命的地方,一次两块钱。大家对算命这种东西,还是很好奇的,加上老头算得实在是有点准,因此次才吸引了这么多人来。
现在老头正在给一个一头黄发的年轻人算命,他面前的摊子上,摆着一个狗爬似的字,上面写了个财。
老头看那字翻来覆去看了很久,砸吧着嘴道:“年轻人,看看你写的这个字,你的前半生不太顺啊!你是不是排行老二,从小就不受父母喜欢,不得兄弟友爱啊”
“是是是,大师你说得对”
老头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林舒月已经不想再听了,她咬着一根烤肠退出人群,忽然,她眼光一凝。
在离她三步远的距离内,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子背着白色包包够着头朝着人群里看,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说话。
而她们的身后,站着一个其貌不扬打扮得也同样十分时尚的男孩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片,正在缓缓朝女孩子的包靠近。
林舒月三两口吃烤火腿肠,眼睛不离那贼片刻。
那贼显然是老手了,他用身体挡着自己的动作,眼睛都没有往那俩小姑娘的包包看一眼,被挡住的手却前后左右划拉得非常快。
才一两分钟的功夫,那贼便得手了,俩小姑娘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异常来。
林舒月喝了一口茉莉绿茶,快步走上前去,一下子便伸手钳住了小偷的手。
突然被抓住了手,小偷何大友吓了一大跳。脸色难看起来,临近过年,他们这一行也是要回家过年的。
但过去的一年,他们正经事儿没干,钱到手就造了,银行卡里连单位为分的存款都没有。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但凡能找到一个钢镚,那都是之前留德了。
何大友这几天一直在各条街上闲逛,现在偷的这俩妞儿他已经跟了很久了,那钱包里钱不少呢。
眼瞅着要得手了,被人抓住了,何大友心里那晦气劲儿就别提了。他朝着抓自己的人看去,见她身上没穿警服,也不是附近几个派出所的熟人,表情立马就缓和了。
他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眼前女人的手,他在心里已经把眼前女人家的八辈祖宗都给快速问候了一遍。
“放开我,女表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何大友的声音压得很低,手里捏着的手机跟钱包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他一开口,一股槟榔味儿混合着口臭味儿就直往那边钻,林舒月差点被这个味道熏吐。
何大友的辱骂让林舒月眼神一利,她屏住呼吸,捏着他手腕的手稍稍用力,何大友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迅速闭嘴,林舒月动动手,他疼得脸都扭曲了。
手里拿着的钱包跟手机也下意识地松手,林舒月眼疾手快地用手借住。
他的叫声吸引了周围围观的人,何大友偷的两个小姑娘也转过头,背着白色包包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林舒月手里的手机跟钱包。
“我的手机,我的钱包!”她尖叫着,把包包拿到自己面前来看,在看到那个被划开的口子时,她脸都黑了。
眼睛在林舒月跟何大友之间来回看一圈,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接着她举起手里的包,吭吭吭吭地就砸在在何大友的身上,脸上。
“挨千刀的小偷,衰仔,老娘辛辛苦苦赚钱两个月,省吃俭用才买的朵唯翻盖手机,都没有用到半个月呢,你就来偷!”
何大友一只手被林舒月拽着,一只手伸到头顶去格挡,啥也没有挡到,想还手,林舒月就捏他的手腕,他疼得都没有还手的力气。不一会儿,他被小姑娘边砸边骂,疼得他哀嚎出声。
这个年代治安没有那么好,谁没遭受过小偷?正正经经靠着双手赚钱的人,谁不讨厌小偷?
“靠!老在上月刚刚发工资,都没揣到银行就被小偷偷了!这些小偷就该直接枪毙!”
“我上个月手机被摸了,那是我用了五年的手机了!”
“这些丧天良的小偷,我前天装口袋里的卫生纸也没了,裤子被划了一大道口子!我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美纸的,那天我蹲在厕所里,痔疮都快拉出来也没有见到有人来!”
“我昨天买俩鸡蛋,回到家也没了,杀千刀的,我水都烧好了也没找到鸡蛋下去打汤!”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新仇旧恨全都翻了出来。眨眼间的功夫,何大友就沦陷了,攻势太凶猛,吓得林舒月都被挤到了一边。
何大友的手终于获得了自由,但他一点不开心,那一拳一脚的落在身上,疼得他抱头鼠窜,却怎么也逃不开人群。
已经有人报了110,林舒月远远的就看到了两名穿着警服拿着电棍的警察疾步跑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