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诚恳地望着林舒扬:“裴信的酒量不好,桌上的空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麻烦你告诉我他的下落,算我求你。”林舒扬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裴信离开的方向:“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不过他刚从那道门离开,你现在去找,或许还能追得上。”“谢谢。”司景转身就往门外冲过去,差点一头撞在玻璃上。林舒扬啧啧了两声,“也不怕把自己撞死。”他看得出来,司景提到裴信的时候,眼里的担忧骗不了人,而看向冯子砚的时候,眼里的厌恶也骗不了人。看来这次,裴信是真的搞错了。“在看什么?”荣显屹的声音忽然传来,林舒扬回神,笑了笑:“没什么,我看见你的信息了,不过刚才有点事,还没来得及回你。”“嗯,所以我来找你了。”荣显屹伸手拉住林舒扬,“正好,我刚才来的路上看见有人在唱歌,嗓音不错,要去听听吗?”“唱歌?好啊,去听听。”林舒扬举起手,将每根手指都跟荣显屹交错相握,而后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荣显屹望着交错相握的手指,内心再次被填满。走在路上,有不少行人向他们投来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林舒扬见荣显屹垂着头目光柔和,便开口笑道:“在陈府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将来我们要牵着手走过很多地方,见很多人,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有什么感想?”荣显屹停下脚步,在熙攘的人群中捧住林舒扬脸颊,低头便吻了上去。直到听见一声“咔嚓”拍照的声音,荣显屹才结束这个绵长的吻。林舒扬有些顶不住周围人的目光,耳根通红。“我的愿望还得加上这个,现在我的感想就是”荣显屹凑在那通红的耳根边沉沉低语,“想快点回酒店。”林舒扬连忙抬手捂住荣显屹的嘴,心跳如雷。虽然荣显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有种怕被人听见的羞窘感。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舒缓的吉他声,伴随着清亮的歌声,“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林舒扬指了指广场那边人群聚集的地方说:“你说的就是那里吗?唱得真不错,这首歌我很喜欢,我们过去看看吧!”荣显屹按捺下心中的躁动,宠溺地点了点头:“好。”“多少年以后,往事随云走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你清澈又神秘,在贝加尔湖畔。”一曲唱完,林舒扬侧头望着荣显屹丝毫未变的脸庞,目光幽远:“那一天,你也是忽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幸好,那并不是梦。”弹吉他的人换了一首伤感情歌,荣显屹握了握林舒扬的手,轻声问:“还听吗?”“太伤感了,不听了,我们走吧!”广场中间有个圆形水池和喷泉,林舒扬走着走着脚步一顿,因为他看见裴信就在喷泉对面。而裴信旁边站着的人,是冯子砚。“你想过去打个招呼吗?”荣显屹显然也看见了裴信。“算了”这应该也算是情敌见面吧,他过去掺和什么?只是他刚说完,那边的冯子砚却忽然就掉进了水池里。被裴信结结实实的一脚给踹进去的。林舒扬和荣显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惊讶和看戏的神色,于是非常默契地一起抬起脚步向对面走过去。这时候,司景匆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裴信手腕。裴信却一把将人甩开,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两步,随后抬手指着水池里狼狈不堪的人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你刚才应该看见了吧,是我把他踹下去的,麻烦你跟他说清楚,以后别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司景扭头看向水池,目光暗沉。而冯子砚此时才从水池中站起来,整个人身上都是水,就连头发也被水打湿,看起来好不狼狈。他看了司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语气无措地喊了声:“阿景”裴信冷笑一声,转身想走,可酒精让身体里的神经都变得有些迟钝起来,大脑发出了指令,脚却不太听使唤,转身的时候脚和脚一拌,整个人都朝着地面栽下去。荣显屹适时地扶了一把,才免了一场灾难。司景见状,立马将裴信从荣显屹手里拽出来,可下一刻,裴信就用力把他推开。“别碰我。”“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司景强势地扣住裴信手腕,半推半拽地将人往酒店拉去。水池里,一直被忽视的冯子砚忽然跑上来,张开双臂拦在司景和裴信前面。“司景,你明明说过,你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跟我长得像,你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他现在还在跟你纠缠不清?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冯子砚的声音尖锐,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纷纷走过来看热闹,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裴信,他的目光忽然就清明了许多,随后用力掰开司景手指,“我把房间让出来,你们的事,不如去房间里解决,我可不想跟你们在这里丢人现眼!”司景大喊一声:“裴信!”裴信停下脚步。司景望着周围的摄像头,忽然大步走向裴信,不由分说地扣住裴信后脑就吻了上去。“你疯了!”裴信推开司景,对着周围人吼道:“别再拍了!有什么好拍的!”司景笑了起来,“裴信,你怕什么?你怕刚才的视频流出去,会对我造成不好的影响吗?承认吧裴信,你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我!”他目光一转,看向一旁满眼不可置信的冯子砚,“还有你,我是答应过将来会好好照顾你,但那不是答应你,而是答应你父亲!我答应他照顾你只是因为当年他帮过我,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一直容忍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把我说的话偷偷录下来又经过剪辑发给裴信,难道你以为这件事我不知道吗?”“我我只是”“还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父亲的恩情我早就已经还完了,从今往后你的死活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说完,他又走到裴信面前,“那段录音你应该还存在手机里,你拿出来让我听一听,其中的误会我亲自解释给你听,今天正好人都在这里,我们一起把话说个明明白白。”:()大佬他有病,只有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