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倚明窗装模作样地咳上几声,“好像是有点,可能被风沙吹伤了吧。”
“我有灵药。”
“不用!我要睡了。”
楚熙南一顿,“元宝不在我的屋中,它是不是溜进你屋里了?”
倚明窗与手中吐着蛇信子的元宝面面相觑,“没有,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听到楚熙南离开的脚步,倚明窗松了口气,又在李岩的屋里待了会儿,确定屋外没有别人后,出了门,亲眼看着元宝回了楚熙南倒的寝室,才猫着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大早,倚明窗打着哈欠走下楼梯。
李岩吃着面,闻声抬头对他打了声招呼。
倚明窗对他点了点头,专门去了另一个离他远的桌子坐下,哪知这李岩一点也没有眼力见,搬着面走了过来,与他面对面地坐下。
“……”倚明窗对端来面的小二道谢,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李岩问:“倚兄弟,我见你与楚公子和秦姑娘还挺熟悉的。嗯……我与楚公子,真是那什么道侣?”
倚明窗一噎,缓了缓,道:“应当是吧。”
“你昨日说你也有个道侣。那么,你们平常是如何相处的?”李岩眨巴着眼睛,期待他的回答。
倚明窗沉默,李岩还在盯着他,他想了想,简明扼要:“拉拉手,亲亲嘴。”
倚明窗说着话时,身后楼梯走下了秦关琳与楚熙南,李岩与他们两人打了招呼,笑着看倚明窗,“倚公子这番优秀的散修,想必道侣应当是个优秀的女子吧。”
倚明窗敷衍地点头回应。
他右手拿着筷子,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一截,露出两个结了疤的圆形伤口。
秦关琳坐到他身边,眼尖地看过来,“倚公子,你手上是被蛇咬了吗?”
倚明窗一惊,草草看了眼楚熙南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忙拉了袖子遮住手上的伤口,“不是,不小心被床划伤了。”
秦关琳将信将疑地“哦”了声。
楚熙南扫了眼倚明窗的手腕,将一个装了药的瓶子递给李岩,“治嗓子的药。”
李岩莫名其妙地接过药,“楚公子,为何给我这个药啊?”
“你昨日不是说,你嗓子疼吗?”
李岩疑惑,“我何时说的?”
“昨晚,我敲了你的门,你与我讲你嗓子疼。”
李岩挠挠耳根,“可能是我在说梦话吧。多谢楚公子的好意。”
“李岩,你有没有被元宝咬到?”秦关琳拄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脸。
李岩举起双手来回看了看,并未找到伤口,道:“元宝?应当没有。”
秦关琳眯了眯眼,看向楚熙南,“那奇怪了。你说,你身上的伤怎么那么快就痊愈了?”
糟糕,忘了给元宝吸了血能帮助楚熙南疗伤的事了。
倚明窗吃面的头都快埋进碗里,他忍住慌乱,事不关己地继续吃面。
楚熙南动了动指尖,抿唇时看向倚明窗。
李岩忽然叫了一声,提起咬住他手腕吸血的元宝,“它咬我!”
楚熙南和秦关琳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危机解除,倚明窗松了口气,假意安慰,“这蛇是灵蛇,应当不会有毒。”
楚熙南捉回元宝下了禁咬咒,贴心地帮李岩处理着伤口。
秦关琳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他们相处,坐回倚明窗身旁,搭在桌边的手指有规律地敲了敲,隐藏很好地打量着倚明窗,观察着他的表情,“倚道友,方便知晓你道侣的身份吗?”
察觉到秦关琳话里话外的试探,倚明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想起了在祥云时一起进过妖镜的女弟子,脱口而出,“荣欣,琉心派的弟子。”
荣欣,对不住了,若有机会的话,他一定登门拜访,为他毁坏她名声的事赔礼道歉。
秦关琳垂眸,“可惜了,让荣欣道友捷足先登。我当时见到倚道友第一面时就为你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