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桃卿说:“脱下道袍,我要为检查伤势。”
“啊?”桃卿一怔,“可我没受伤啊。”
“可我不放心。”裴之涣说,“卿卿,脱掉吧。”他顿顿,“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可以看。”
朋友朋友,又朋友,他们以为他就这么好糊弄吗!
桃卿羞恼得脸都红,真想打裴之涣几下,可朋友这个说法他自己先提出来的,他还能说什么?无非自食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偏偏他又没勇气直接道破,只能含恨慢吞吞地脱下外袍,穿着里衣给裴之涣看,反正裴之涣又不没看过他穿里衣。
他原地转一圈,把全身展示给裴之涣:“看,哪里伤。”
里衣干干净净的,没血迹,裴之涣伸手扣住桃卿的手腕,注入一丝灵力他的经脉游走一圈,确认也没暗伤,才微微头说:“没伤。”
桃卿立刻穿上外袍,小声地撒娇抱怨:“把我护得那么紧,还什么可担心的?”
裴之涣冷峻的神情缓和下来,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抬手摸摸桃卿的头发:“无便好。”
他微笑的样子太好看,桃卿晃晃神,些懊恼于自己还经不住美色诱惑,便听到裴之涣继续说:“沈争鸣并非良人,不可他结为道侣。”
桃卿叹口气:“我道……”
之涣和星桥珠玉前,别说沈争鸣,他怕对玉简上所的相看对象都没法提起兴趣,因为比这两人修为高的远不如他们好看,至于比他们好看的……那真没。
裴之涣问:“还要谁相看?”
桃卿实不想找,但还不得不找,只他还没想好下一个找谁,便摇摇头诚实地说:“还没想好。”
“为什么不能找我?”裴之涣问。
这回轮到桃卿搪塞他:“我的好朋友……”
裴之涣说:“我不比他们差。”
“我道。”
这个桃卿再清楚不过,世上唯一的天道之子,当然能胜过任人。
裴之涣薄唇微抿,继续说:“如果我不懂的,我都可以学,我能学会。”
“嗯,好,这个我也道。”天道之子的领悟能力怎么会差。
裴之涣沉默片刻,问道:“当真道?”
“真的道。”桃卿理所当然地头,“他们都不如,尤沈争鸣,更远远比不上和星桥,我不会再他相看,下次一定会找一个更出色的人……”
裴之涣问:“不和我?”
问题重新回到起,桃卿再次搪塞他:“因为我的好——”
裴之涣突然抬手,将食指轻轻压他的双唇上,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唇瓣上传来手指温暖的热度,桃卿的心跳快几拍,怔怔地裴之涣对视,发裴之涣看着他的目光很深。
接着裴之涣俯下身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几乎要吻上桃卿的唇,可最终他只用唇珠轻轻碰碰自己的指尖,落下不似亲吻的亲吻。
明明他的唇完全没碰到桃卿,桃卿却蓦地涨红脸,若非后背靠着床头,他身体软得都快坐不住。
裴之涣深深地看着他,呼吸也重一,神色冷淡,眼尾却泛起薄红:“不如换一个理由。”
桃卿面红耳赤地抱过被子,将脸埋进去,过好久才闷声道:“我不配……”
裴之涣盯着他领露出的泛起潮红的后颈,轻声问道:“难道不卿卿觉得我不配?”
“我……”
桃卿正纠结自己该如回答,房门突然被人从屋外轻轻一敲,同时传来宿云涯的声音:“桃桃,回来?”
“我去给星桥开门!”
桃卿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蹦下去,光着脚跑到门前。
裴之涣看着他没说什么,桃卿给宿云涯开门,语气前所未地热切:“我呢!”
屋门打开,门后露出宿云涯清俊挺拔的身影,他一垂眸就看到双颊泛红的桃卿,望向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娇里娇气的又可爱极,不由笑一下:“做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