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感到有些痒,彻底醒了,她笑转过身抬脚踢了踢梁岩不让他挠痒。梁岩笑抓住温星的脚踝说:“要么不睡觉要么睡了不起来,这样都不行。”温星瞅着被梁岩抓住的脚,安逸躺着只是笑,好一会她蹦出一句:“那句诗说的真对,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交完稿就看你轻松不少。”梁岩见温星彻底醒了,松开她的脚,把她从床上拉坐起来。温星像没有骨头,坐起身顺势靠在梁岩怀里傻笑:“嗯,太轻松了。不过陈编辑还没有回复我。”梁岩抱抱温星,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温星笑说:“你好像在拔萝卜。哎呀,男人真善变,早上让人好好睡觉,下午就把人从床上拖起来。”她一边说一边借力趴到梁岩背上要他背。梁岩背着温星下楼,她撒娇说自己还要睡觉,又埋怨天气不好,一直下雨。他哄她说:“不要睡了,我弹琴唱歌给你听。”“你会唱歌吗?”温星看着梁岩一步步下楼梯,表示怀疑。“会。”梁岩笑答。“先唱歌再吃饭,好不好?”温星高兴提议。“好,都依你。”梁岩把温星背到钢琴边放下,他拉她一起在钢琴前坐下。他打开钢琴盖开始为她弹琴。他弹了一首轻快的儿歌,唱道:“ra,ra,goaway,eagaanotherday,littlestarwantstopyra,ra,goaway……”温星听到梁岩开口唱歌的瞬间十分惊艳,他唱歌时的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情感饱满且愉悦,有种少年的张扬,而他的嗓音磁性动人,使得她失了神。好一会等他转过头对她笑,她才回神笑起来。这首儿歌梁岩唱了两遍,他侧过脸看着温星在她眼里看到欢喜,他弹的曲子也越发温柔。他轻轻用下巴碰了碰温星靠过来的脑袋,转回头弹起新的曲子,唱起了另一首歌。这首歌更适合他的嗓音,仿佛是冬末枝头悄无声息冒出来的绿芽,带着生命的柔软和深沉。温星也会唱这首歌,梁岩唱了两句之后,她不由低声跟着他唱,但她唱得很轻,像孩子依着大人的衣角慢慢走着。他们唱的歌是《toyars》,温星有片刻红了眼眶,因为心里感到太多的温暖,麦克跳上她的膝盖依偎到她怀里,她则轻轻靠着梁岩。一曲罢,家里很安静,梁岩抬手搂过温星,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情意在流淌。直到麦克从温星腿上趴到梁岩腿上,温星才笑开口打破了沉默:“它在求爱抚。”梁岩抬手摸了摸麦克的脑袋:“我和它已经是朋友了。”诚如梁岩所料,下午睡饱的温星晚上睡不着觉,她晚上在书房里看书研究公众号,最后开始整理张觉的手稿,梁岩则看书陪她到半夜。十二点多,温星在电脑后面一抬头看到梁岩靠着沙发睡着了,她起身过去想叫他起来回房间睡,结果他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搂住她的腰拽她到怀里。“你装睡噢?”温星吓了一跳,随即笑道。“真的困了,你陪我去睡觉吧,温星。不是很紧要的工作,我们明天再忙。”梁岩微笑。“可是我不困。”“你昨天才睡得正常些,不要再熬夜了。你要是这样晚上不睡觉,以后下午不能睡过三点。”“下午是你把我弄累了。”温星笑盈盈。“那我现在也把你弄累。”梁岩发现温星很爱撩他,重重捏了捏她的下巴。“哪有人一天好几次的?我吃不消。”温星失笑。梁岩掐着温星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脖子,换了种无奈的语气说道:“怕吃不消就陪我去睡觉吧,星宝。”“你叫我什么?”温星很惊讶。梁岩抬起头看着温星,目光明亮且深情:“星宝。”“你哪里想出来的?”温星哭笑不得,她很难想象梁岩怎么会想出这个肉麻的昵称。“就是想这么叫你。”梁岩一本正经,脸色认真又叫了一遍,“星宝。”温星微红了脸靠在梁岩怀里:“你这是撒娇。”“陪我去睡觉?”梁岩又问了一遍,抬手抚摸温星的头发。“好吧。”温星话才落,就被梁岩打横抱起来,他们回到房间拥着彼此躺在床上。然后,温星比梁岩先睡着了,她趴在他的胸口,因为姿势不太对还微微打鼾。他把她轻轻移回枕头上,鼾声就止住了,她的呼吸变得十分平稳。梁岩单手撑着脸看了会温星,笑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自语:“还说不困,真是个贪玩的孩子。”十多分钟后,他看够了温星才满意睡觉。隔天早上,雨停了,隐隐有放晴的迹象。新的一天,温星和梁岩乘着没雨在后院倒腾水缸种种藕。藕段是温星早上在菜市场买菜时捡的,她见藕段带泥还新鲜突发奇想便要种。梁岩想起他外公家有一口水缸,以前也曾种过荷花,便找人去抬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