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没有听话将盒子直接摆放在茶几上,因为梁帆顺上前接过了她手上的丝绒盒子,兴致勃勃打开连声赞叹胸针漂亮适合林雅容。温星看到梁帆顺将秋叶形状的胸针取出来,让林雅容看,她只扫了一眼很生气推开说:“这是什么叶子?是秋叶吗?为什么要给我送这种枯萎的叶子,是不是想讽刺我年老色驰?”温星闻言看了梁岩一眼,对林雅容幼稚挑刺的行为哭笑不得,她想她要是知道这个胸针是梁岩挑的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梁岩上前从梁帆顺手上夺过胸针和盒子,说道:“妈现在没有心情看,你不要多事。”梁帆顺则说:“温星这么有心,你妈却太任性了,她不应该让客人下不了台。”“我们谢谢你的好心。”梁岩似笑非笑。“怎么,我好心办坏事反倒让你不开心了?”梁帆顺笑问道。林雅容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一把接过梁岩手上的胸针,不耐向梁帆顺说道:“行了,别说了,阿岩没有这么说你。”梁帆顺宽容一笑,对温星道:“我们这个家里,他们母子两向来一条心,反正我这个人做什么都会被他们嫌弃,我就是个外人。”对此,温星笑了笑没说话,她看到梁岩的脸色更差了。林雅容对于梁帆顺说的这句话感到蛮舒心,她冷眼扫了眼温星,那表情在说温星才是外人。晚餐时候,温星觉得梁帆顺的表现都很正常,哪怕梁岩在餐桌上和他们宣布结婚的事情,他也只是云淡风轻笑了笑,林雅容气得站起来离桌,他还向温星道歉说:“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别介意。”温星不知道梁帆顺这样是不是接受了她,他居然还主动提出要请她继父赵传雄吃饭:“他算是你的家人长辈,你们要结婚,肯定要得到他的首肯。”“温星的事情她自己会决定,不需要经过她继父。”梁岩不等温星开口,打断了梁帆顺。“你这是爱她还是害她?你要让她的婚礼上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吗?”梁帆顺微笑徐徐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温星脸上。“如果您真的要和我叔叔一起吃饭,我可以通知他一声。不过我结婚的确不需要他的首肯。”温星迎着梁帆顺的目光说道。梁帆顺闻言微微颔首,他看人的目光好像充满了欣赏又像审视,他问温星:“我听说你去年才大学毕业,具体是多少岁,哪一年生?我年纪大了,这些都记不清楚。”温星说了出生的年份和日期,梁帆顺频频点头,问了另一个问题:“哪个时辰?”温星微怔,感到有些奇怪,便没有回答说道:“这个不清楚。”“应该是夜里或者是凌晨,我从你的名字里判断。”梁帆顺说道。梁岩在这时放下了筷子,他严肃说:“我们结婚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今天来只是通知你们。”梁帆顺淡然一笑,并不介意被顶撞,如慈父般包容看着梁岩换了话题说道:“你在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是打算和温星去哪旅游吗?温星现在从事什么工作?也请假了?”他又一次笑看向温星。这是很普通的聊天,温星却有些不自在,说道:“我从事翻译工作。”“那看来以后是个翻译家。有什么作品吗?”“暂时还没有。”温星答道。“你以后人生有什么规划?”温星觉得这个问题太大了,她便简单说道:“始终以学习为主。”“那就是没有规划了。”梁帆顺微笑。梁岩在这时站起身,他对温星说:“我们得走了,温星。”温星很惊讶,不过她也松了口气,放下筷子随之起身。“饭都没有吃完就要走?一桌菜都浪费了,太可惜了。”梁帆顺也站起身,极其平和劝说。“浪费记在我们头上,你大可以放心。”梁岩冷笑说了句奇怪的话,然后他拉着温星就走。而梁帆顺看着两人离开餐桌,忽然冷声说道:“梁岩,你对温星没有信心吗?连让她和我聊两句,你都担心?”梁岩顿了顿脚步,脸色铁青,他看了眼面色尴尬的温星,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带着她离开。梁帆顺在两人走后,一直和气的神情骤然变得冷酷,他让保姆把饭菜先撤了,人也离开了餐厅往楼上去。他走进房间见林雅容坐在椅子里抹泪,过去安慰说:“他们还没有结婚,你怎么就先哭了?”“你又不是不了解阿岩,他说要结婚肯定势在必行。”林雅容对自我有清醒的认识,她自知拗不过儿子。“这边劝不通,可以劝退另外一边。”梁帆顺说道。林雅容一听这话难过变成了生气,说道:“你以为劝退温星那么容易?她脸皮比城墙厚,我又不是没有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