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湿地一侧的小巷,宁缺注意到湖边有两个女学生在咯咯笑。一个身材修长的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他能从她的眼神中分辨出一些悲伤和钦佩的神情。
楚有仙曾经告诉过他,姑娘的舅舅在朝廷任职,意思是没人敢得罪她。因此,他想知道她的忧郁是从哪里来的。
顺着他们的目光穿过宁静的湖面,嬉戏的鸭子和柔软的草地,宁缺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并肩站着。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正是谢承云和金无才。两人似乎很享受。一阵柔和的飘动将他们滚滚的衣服微微掀起,使他们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对神女。这确实是一种眼睛的享受。
宁缺看着那对令人羡慕的夫妇,远远望来的嫉妒少女,风景如画的湖面和湖边的学生静静地看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离开了。左。
这些天来,他变得越来越冷静和沉着,故意不屑于同龄人的排斥和蔑视。他发现自己甚至喜欢这种宁静,因为他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不是以前的他。
在修炼的道路上,历经磨难,与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相比,现在,一个越来越广阔的世界展现在他面前。喜欢,憎恨和嫉妒,这些在大地平原上的情感对他来说变得平淡无奇。在修炼的道路上,他有信心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那些隐蔽的塔楼、迷雾缭绕的山脉和强大的敌人最终将成为他道路上的装饰景观。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冷静下来继续下去呢?
不缺美,也不缺发现美的眼睛。只要你头脑冷静,美丽就很容易来。湖水,夫妻,书院,这一切在宁缺眼中都是美的,就连谢承云也是。学院的风景很美,尽管他几乎被学院遗忘了。
由于被同龄人排斥,宁缺一直忙着在老图书馆里读书修炼。他独自漫步在学院里。虽然这在别人眼中似乎很荒凉,但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学院有多棒的人,当你独自品味它时,尤其是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沿着湿地旁的小路,在旧图书馆附近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径。在一排郁郁葱葱的老树后面,宁缺发现了一大片未知的草地,其中耸立着一片不知名的树木林,高大笔直。大多数树干没有树枝,可能是由于强风。只有几根树枝和树枝坐在顶部。数百棵高大的树木紧挨着,给人留下无数倒置在草地上的木剑的印象,锯齿般而宏伟。
漫不经心地走在这些树间,宁缺坐在其中一棵树下,靠在树干上。他拿出笔记,开始阅读《五种修整状态简论》第一部分。不久前,他终于设法利用《八招》的《雍书法》将旧图书馆的书籍重新组合起来,并全部背诵。这张纸条是他凭记忆为自己制作的复制品之一。
树林离学院很远,与湿地隔着两片草地,很少有人知道。因此,宁缺并不担心有人会看到他在看什么。他把自己埋在笔记里,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可以举纸了,用意志力移动烛光和银器,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我处于毫无疑问的状态?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谢承云闯入无疑状态时,那些学生会如此兴奋?
一个舒缓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流淌,“谢成云还不到二十岁,所以进入无痕州对他来说相当困难。他们为他欢呼是有道理的。至于你的奇怪经历,皮皮是个善良的孩子,愿意帮助你,所以你的进入是事实。
宁缺吓了一跳,在认出声音后回过神来。他迅速站起身来,掸去衣服上的草,向站在他身后树旁的女教授鞠躬。“原来是你。”
女教授从树上走来走去。她身材娇嫩,面容和蔼,却能感受到一种成熟和温柔的气息。她的外表和举止无助于猜测她的年龄,这给了她一种迷人的神秘气息。
她看着小伙子,叹了口气,“我在旧图书馆里练习了大约二十年的常规剧本,你是我隐居的唯一入侵者。这不屈剑林是我在学院最喜欢的地方,你来了,脖子好痛啊!
宁缺看着那个女教授,尽管他已经知道了半年,但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不要以为每次相遇都是偶然的。”
女教授笑着说:“我就不教你了。如果有一天我要这样做,你不需要问。
宁缺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女教授看穿了他的意图。
女教授笑了笑,道:“不用躲着我,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随便逛逛。
宁缺接过话题,恭敬地问道:“请问您为什么喜欢这些树林,教授?
有短暂的停顿。女教授双手背在身后,抬起头,观察了一会儿秋叶,才平静地回答。“多年前,有人在这剑林修炼道悟。那个人是我在学院里唯一真正钦佩的人。我以为他的气味可能还在这里挥之不去,每次我来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很同性恋。"
“唯一你真正钦佩的那个?”宁缺疑惑地问道。“是校长在这里修炼道法吗?”
女教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宁缺看着那双手背在身后的修长身影仰望天空,周身散发着一股气息。他挠了挠头,道:“要是你敬佩的师傅还在,你们两个说不定会成为朋友。
女教授摇了摇头,轻声道:“如果我们见面,我想试试他的剑气,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雄伟无与伦比。
宁缺想到了旧图书馆里那本关于浩然剑的书,听到“剑气”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是个谜。
“这树林里有真正的灵气,如果你能观察和解释它,那就不要浪费它,仔细看看。”
女教授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道:“虽然修炼者不屈尊与普通人抗衡,但你也不应该过分沉溺于这种看书、赏风景的简单生活。毕竟,如果他们太没有野心,怎么能实现他的野心呢?你们班的唐族学生明年秋天都会去边疆要塞积累一些经验。今年你应该扎牢地奠定基础,否则死在战场上岂不是很可惜?"
宁缺为她开明的话全心全意地鞠了一躬,注意到了她用的词。他好奇地问道:“老师,你不是唐帝国的人吗?
女教授微微摇了摇头,恢复了温柔的步伐走出树林。
宁缺凝视着她美丽后退的身影,问道:“教授,作为你的学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于莲。”
于莲?宁缺心想:“多么普通的名字,听起来甚至有点俗气!女教授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呢?突然,那个老问题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强撑着身子大声问道:“教授,你能透露一下你的年龄吗?
玉莲的唇角弯了翘,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转身。她柔和的声音在树林里飘荡,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打听女人的年龄是不礼貌的。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宁缺自嘲道:“如果你外表不像十六岁的女孩,却散发着三十岁女人的成熟气息,我怎么会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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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晴朗清爽的秋天。天空很高,到处都是白云。森林里到处都是红色的叶子,像女孩脸上的胭脂,融化的霜冻清洗了世界每个角落尘土飞扬的心。在书院里,宁缺像往常一样学习修炼,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慢慢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宁缺耐心地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与烛光、纸、银建立接触,来集中意志力。不过,他并不急于找到他的本命之物。有时候,他会和楚有仙随便交谈,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和司徒一兰讨论数学问题,通过书信和陈皮皮开玩笑,或者在午夜直接和他聊两碗以上的蟹产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