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她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让某人上了心。他很认真地思考着她说的那句话。傅今弦送她到了地方,便让宋特助开车去某商场。途中,他打了几个电话。宋特助听到了不少内容——“查一下贺老先生在不在贺宅。”“贺宅现在都有谁在?”“给老人家送礼物送什么好?”“你第一次去你老丈人家都带了什么礼物?”“那再上一辈呢?你爷爷那辈喜欢什么?”宋特助表示他有点慌。傅总……您进展这么快的吗?!刚确定关系你就要见家长了?坐火箭也没你这么快的啊。傅今弦参考了下几个高管的意见,在商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上车,吩咐道:“去贺宅。”宋特助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委婉地提醒道:“傅总,您这就见家长了?会不会……太快了点?”傅今弦:“只是普通的拜访长辈而已,不是见家长。”见家长的话,会更正式,更隆重。既如此,宋特助也就没再多问。虽然他还是不太懂傅总这是在做什么,但他从来也没怎么懂过,索性也就不再多想。贺老爷子也没想到这孩子突然来了,看着浑浊实际却精明得难以想象的老眼一眯,“你怎么来了?”贺老爷子也没真等他回答,背着手回屋,步伐稳实矫健,“进来吧。”家里只有他在,其他人都工作去了,要么不在南城,要么甚至都不在国内。傅今弦跟着他走进去,礼貌地叫着人,“贺爷爷,我来看望一下您,您最近身体好吧?”他的手心微热,还在出汗。贺老爷子胡子翘了翘,别有深意道:“你这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啊。”他一把年纪了,见识过无数人,哪里看不出这小子的“来意不善”。傅今弦笑了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陪陪您。”“我看你不是想来陪我,是想来说服我,拉拢我。”老爷子冷哼了声,一语道破。“能不能被说服,能不能被拉拢那还得看您的意思,我的确只是来陪陪您的,又不能强迫您,对吧?”傅今弦奉上手中拎着的袋子,“刚刚买了些据说是上好的茶叶,我也不是行家,您给看看?”老爷子觑他一眼。这小子皮得很。“来了就别随便走了,陪我下盘棋去。”老爷子捋了捋胡子,忽然笑道。既然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兔崽子。别想走了。傅今弦笑意不变,“好,您想下几盘就下几盘。”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又暗道不好,这小子殷勤成这样,看来所求可不是什么小事,怕是了不得的大事。他警惕地道:“别以为陪我下几盘棋我就会答应你什么。”傅今弦真是哭笑不得,“您多虑了,放心吧,闲来无事,陪您下下棋,喝喝茶。”呵。谁信。老爷子趁他不注意,给贺瓷发了个消息:在忙吗软软?忙完回来一趟,傅今弦来了,我瞅着来者不善!-贺瓷今晚的宴会来的好几个人都是她认识了挺久的朋友,聊得高兴,众人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贺瓷看到老爷子发的消息时,有些愕然。他怎么去贺宅了?贺瓷吩咐司机,“不回去了,去贺宅。”伍希问她:“怎么了?”“傅今弦去我家了。”伍希挑眉:“你们这是,真在一起了?”贺瓷微微垂眸,点了下头,有些害羞。伍希笑,“挺好的挺好的,傅总也算是终于抱得美人归啊哈哈。”贺瓷抱怨了下:“本来还想晾晾他,可他实在是太会耍赖了。”伍希听着她在这里娇羞地打情骂俏,笑着摇了摇头,没搭话。这孩子也早就陷进去了,只是不自知罢了。司机送贺瓷回去后,还要送伍希回去,贺瓷跟他们挥了下手,拎包进门。本来以为这么晚了傅今弦都走了呢,阿姨却说:“还在呢,两人下棋下得都不知道时间了,老爷子今晚可是尽兴了。”贺瓷进去后,果然看到两个家伙下棋下得入了迷。这也是难得,老爷子对棋友的要求高,跟一般人很难下得下去,更别提下这么久了。但下棋是好事,可也不能下这么久,她抬手敲了敲桌面,吸引过来两人的注意力。老爷子先惊后喜:“软软回来啦?”“爷爷,你看看都几点了,快去休息啦。”她半强迫地把人拉起来往楼上推。老爷子看了眼时间,后知后觉的确挺晚的了。他也没想到这一不留神时间就过得这么快,也就顺从地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时,他和贺瓷悄悄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软软你小心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