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房间很简洁,也很符合他的人设。
清幽的装扮、几件该有的摆件,大多数都是仿古式木制结构。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字画和古籍模样的书本。
枟月对这些了解不多,但想着裴清的身份估计也不会用假的。
房间很大,但只有一张床。
答应时枟月因为太害怕,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而她以前也从来没进过裴清的房间,自然也不知道他房间里连个沙发都没有。
枟月想说什么,但堵住的喉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她纠结时青年说话了:“我今夜打个地铺,你睡床。”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从里关上。
那一声轻响也拉回了枟月的思绪,她有些纠结:“这样不太好吧。”她说的很小声,在枟月的心中裴清能让自己进来,就已经很好了,自己再得寸进尺不好。
可睡一张床上也不太可能,要她打地铺也有些强人所难。她拿不出更好的办法,裴清也只是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枟月有些没看懂,但他的话她听懂了。
“没事,只是一晚。”果然不愧是国家的人,就是善良敬业。就算不怎么喜欢她,但在这一刻还是选择帮助她。
在枟月的认知里裴清不仅有洁癖,还是个很不喜欢她的人。现在能容忍她进他房间,睡他的床,简直就是比遇鬼,还要让人觉得魔幻的事情。
“谢谢。”她点了点头就准备上床睡觉,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是她第一次来一个男人的房间,枟月总是有些不自在。
不管做什么都如芒在背,比如睡那个枕头?她好像还没洗澡,没有睡衣,每一件事都难以让她开口。
枟月是有一些社恐的,从她平日里的行为就能看出。
她站在木制的大床边显得有些窘迫,好在裴清没让她纠结多久就走了过来,他拉开床上的被套将它们铺平道:“我去给你拿睡衣。”
说着就去一旁的衣柜,拿出一套看起来很新的男士灰色睡衣。是的只是看起来很新,显然这是用过的。
但人家已经拿到她跟前了,枟月也不可能拒绝,更不可能让人去隔壁帮她拿。
枟月不算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但也不傻。
裴清有洁癖所以不可能去她的房间休息,现在是她求人家,也没资格挑三拣四,而且对方已经把最好的床让给她,她在事多就讨人厌了。
所以很快,她就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睡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