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他指着后院的另一个女人。
“唔,好像是祭司吧,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什么”陈礼砸吧着嘴,眯起眼睛。
易卜坐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祭司,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当他想着,后院的两个人走了过来。
宋菁跟记忆中的一样,眼尾上扬泛着暖光,身形瘦弱,常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女人见到陈让回来,惊喜地跑了过来,用手拉开陈让的双臂,上上下下地打量,“让让,回来吃过饭了吗?”
“今天看起来还不错,一点伤都没有。”女人满意地笑着,用力拍着陈让身上的灰。
不知是不是陈让的错觉,宋菁的手有些颤抖。
他乖巧地转着身,用温良的目光注视着宋菁,比起在陈延面前的气场全开,在母亲身前倒是装得挺好。
易卜在一旁暗暗打量,现在心里有了判断。陈让的脸大部分都遗传的他妈妈,而这气质是特别肖似陈延,结合的怪好的。
宋菁身后姗姗来迟的女人此刻也走了过来,杏眼芙蓉面,带着一种糜丽的气质,让陈让想起了一个人。
“让让,还记得我吗?”女人柔柔一笑,朝陈让眨着眼。
陈让淡淡一笑,没有回话。
宋菁立马轻叹开口,“顾女士,你就别为难让让了,你来时他几岁,还有脸在这问?”
顾女士掩面一笑,没再多说,给几人打了招呼就朝屋外走去。
看起来两人关系挺好,宋菁也没有殷勤地去送,反而快步走进厨房叮呤咣啷起来。
陈让回过头看易卜,用眼神询问他:‘打过招呼了?’
易卜淡淡回视,飞快地瞥了眼狂吃橘子的陈礼:‘多亏妹妹。’
陈让安下了心,走进厨房帮宋菁的忙。
“让让,那位是你的好朋友?”宋菁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歪过头问儿子。
“嗯。”陈让手下洗着胡萝卜,轻声回应。
“是个好孩子。”宋菁轻声说。
宋菁没有问易卜的来历,什么都没说,狭小的厨房里空余面团滚动的声音。
“最近好吗?”女人突然开口。
陈让身形一滞,捏着胡萝卜的手猛地一用力,隔了两秒回应道,“挺好的。”
“嗯,那就好。”女人应着,刀砍在案板上发出阵阵响声,像是闲话家常一般,继续絮絮叨叨,“不管怎么样,自己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陈让没有回应,手下越发用力,水流顺着萝卜上扬的线条涌上来,实打实溅满了围裙。
——摸着有些湿重。
“我知道。”
身边突然没了刀落下的声音,宋菁走近陈让,把自家孩子身上湿透的围裙摘了下来,状似无意道,“湿透了,也怪重的。要及时换下来,没必要一直穿着,对吗?”
母亲的身影走远,像是去后面拿新围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