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迅速整理衣着集合。学生忍不住低声感叹道:“这里的环境怎么这么差?”“大多都是人为制造的。”应鸾解释道,现在在主城哪里找得到滴水漏风的房间,其实只不过是人为的再给这些犯人增添困难而已。楚维礼则适时补充道:“其实主城监狱的环境已经算是不错了,甚至许多犯人都想贿赂法官,把他们判到这里住呢。”“住在这里?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多恶劣……”应鸾看了楚维礼一眼,这位住过联邦监狱的人则表示:“因为其他环境更差。”大家在附近绕了一圈,最后应鸾来到了一处大厅门口:“这些关押的大多都是经济罪犯,我们一会儿可以和他们见一见。”经济罪犯是所有罪犯中伤人概率比较低的,学生和他们接触起来也更安全一些。“大家累了的话,就原地修整一下吧。”应鸾说,“十分钟之后,我们可以和他们有交流的机会。”大家也都走累了,听了她的话,纷纷席地而坐,开始休息。虽然十分钟之后才可以交流,但是现在就可以透过玻璃看到他们的样子,许多同学好奇地望来望去,看着里面规矩站着的人。他们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好像不会呼吸的木头人一样,双手刻板地紧贴着身体。有学生忍不住问道:“他们就这样站着吗?”“是的。”应鸾喝了口水,“这也是教育的一环。”这么一对比,他们平时的训练好像不算什么了……学生们互相交换着眼神。领头的薛从仪注意到他们手上的手牌:“所有性别的人都关在一起。”不论是alpha、oga还是beta。“都打过抑制剂了,不会受什么影响。”应鸾对他吩咐道,“你去把旁边的门打开,告诉大家可以进去了。”薛从仪点了点头,将门开了一道缝隙。楚维礼也站起身来,组织着大家集合。场地顿时变得嘈杂起来,有些贵族学生第一次和犯人接触,十分好奇,一直举着手问来问去,应鸾就有些应付不过来,只能尽量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她组织一边维持着秩序一遍往后退,却猝不及防地撞上楚维礼的身体。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僵在原地,看着门打开的那条缝,一动未动。他刚才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话。“楚维礼?”应鸾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他就像是听不见一样毫无反应。“楚维礼?”她意识到不对,又叫了一声。但变故只发生在那一瞬之间,她话音未落,他就突然推开她的身体,向着门里跑了过去。他的动作暴力而冲动,直接越过阻隔的栏杆,双手摁住一个犯人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旁边的犯人立刻慌乱的四散开来,被楚维礼突入袭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如同散沙一般散开。而楚维礼则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几乎要把那位oga掐死。学生们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就连应鸾也没有反应过来。在他手下,那位弱小的oga像是溺水了一样挣扎起来,想要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却被他越按越紧,甚至四肢都开始抽搐。再下去要出人命了!“放手!”应鸾连忙站起身,去阻止楚维礼的动作。但此时的楚维礼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他似乎只剩下了alpha攻击的本能,非常执着地想要杀死眼前这个人。他的双目赤红,牙关紧闭,胳膊上凸起的青筋象征着自己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那位oga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挣扎的频率都变小了。应鸾伸手去拉他,但是无论如何却也掰不动他的手。
一旁有人喊道:“他没打抑制剂!”“不,不是抑制剂的原因!”应鸾发现楚维礼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竖瞳。是蛇毒。“放手!”她用力去掰他的手,喊他的名字,“楚维礼!放手!”楚维礼就像是感受到一点理智一样,慢慢松来了手。“好……就这样,慢慢放开……”应鸾手上用力,语气却尽量和缓,尽可能地呼唤着他的理智。楚维礼果真慢慢松开手。他的眼睛渐渐回归正常,意识却依旧处于朦胧之中。他看着应鸾,模糊地说道:“应鸾……我好像……又做了一件错事。”话音刚落,他就到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了地上。应鸾甚至没有时间去管他,连忙安排人将那位oga送去就医了。薛从仪从人群中钻出来,小心翼翼地问她:“应鸾老师?”“先将他送去疗养中心。”应鸾指了指地上昏迷的楚维礼。薛从仪立刻带着他离开了。应鸾站在原地,看着左边乱做一团的罪犯,以及右边慌乱不已的学生,感觉到头晕目眩,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蛇毒,蛇毒。陆宴行这么做,是想让楚维礼背上命案吗?好让她认识到楚维礼的真面目?但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出现意外,学生参观队伍也被迫提前解散,应鸾也得以有时间提前询问那位oga的情况。她来到医院,了解到他还在修养,不方便见人,就替他垫付了全部的医药费。她询问一旁的随行狱警:“这位病人还有其他家属吗?”“他只有一个女儿,被放在远方表亲那里养着。”“他们联系频率怎么样?”“挺频繁的,前几天他女儿还给他寄了一个礼物呢,说是香水什么的,我们也没怎么管,就让他用着了。”应鸾的脸上露出果然的表情。陆宴行贿赂了这位罪犯,可能是通过气味之类的东西,诱发楚维礼体体内的蛇毒。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证明楚维礼和他一样是个品行低劣的人?她这边还在思考着,那边却已经接到了薛从仪的电话。那边的薛从仪语速很快:“应鸾老师。”“楚维礼现在怎么样了?”电话声音中断了一下,再接起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以为中年女性的声音:“他还在昏迷,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好。”应鸾有些着急:“为什么会这样?”“他体内的蛇毒一直没有清除干净,这次复发了。”俞祈叹了口气,“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们找找解药吧。”解药……哪里有解药?应鸾意识到,有陆宴行那里有解药。他在用这种方法逼她回去。应鸾垂下眼睛,轻嗯了一声:“我再想想办法。”她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沉思着。陆宴行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