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好好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事宜。在今天凌晨睡间,我们要对所有队伍进行分流组队,大概是三百个人一大组,按照不同工作方向进行区分,这里是分组名单。还希望大家安排组员提前找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走丢。”应鸾看了一眼,自己果然和陆宴行分到了一起,和其他几个组长一起当收尾。这个工作比较简单,但是很繁琐,不仅要给前方对于运食运水,还要处理他们留下的各种垃圾,甚至在最后报告的时候也常常被忽视。时间很紧急,应鸾在现场就安排好了工作,和其他组长一起,分配到舰尾的位置。舰船可以自动解体,到时候他们所在的区域会自动生成一个小舰船,和主舰分离开。会议结束之后,应鸾和陆宴行一起走出门。陆宴行叹了口气:“果然分给我们这样的工作。”应鸾安慰道:“没事,我们还年轻,正好锻炼一下。”“说得也对。”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而后侧过头问道,“一起去吃饭吗?”现在?其实她不怎么饿,但不太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点了点头。陆宴行的脚步却突然顿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了?”应鸾问他。他眨了眨眼:“头发好像有点长了,需要剪一下。”“这样啊……头发长确实很耽误工作。”应鸾眼神游离起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替你剪吧。”陆宴行笑道:“真的吗?你居然连这个都会,真厉害。”应鸾点头:“之前学过一点。”她给绮真剪过刘海,然后绮真捂着狗啃的发型戴了半个月的帽子。“那好吧,听你指挥,队长。”陆宴行笑起来,笑声中带了几分纵容。应鸾很喜欢他的笑声是脸色不禁有些发红。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任由她行动。她跑回宿舍拿了自己的小工具箱,从里面找了一把趁手的剪子,而后鼓起勇气:“我来了。”陆宴行笑着闭上了眼睛,对她略略张开了怀抱:“嗯,你来吧。”他这个动作,应鸾更扭捏了。她拿起自己平时用来剪材料的剪子,小心翼翼审视着他的脑袋,像是区分猪肉的不同部位,用目光给他分了层。她深呼吸一口气:“我要开始了。”不知道是给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的。他轻轻嗯了一声,又笑了:“开始吧。”她拿着平时用来剪材料的剪子,提起他的一缕头发,专心致志地剪着。被剪下来的细碎头发簌簌地落下来,虽然他身上披了东西,还是有些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他的脸颊上。陆宴行不适地皱了皱眉,甚至用手掩着唇,去旁边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我来,我来。”应鸾低头看着他。她伸出手指,拨弄掉他脸上的碎发,从他的鼻梁、嘴唇上划过,最后又落到他的眼睫上。好长的睫毛啊,而且弧度也很好看……应鸾仔细欣赏着,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上翘的地方。她这边还在小心翼翼的摸索,陆宴行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应鸾猝不及防,手指向前一用力,她的指尖就摸到了他的眼瞳,吓得她立刻收了回去。陆宴行立刻扬起脑袋,落下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应鸾小心翼翼地问道:“没事吧?”
“有事。”陆宴行微微仰起头来,金色的眼睛有些泛红,“你戳到我了。”“那……”应鸾犹豫着问,“那我给你吹吹?”“那你吹吹吧。”陆宴行红着眼睛看着她。她没办法离他太远,只好靠近他,直接站到了双腿中间的缝隙之中。她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大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弯下腰来,吹了一下他的眼睛。她觉得好了,他却没有动。应鸾意识到一下不行,于是弯下腰来,又吹了一下。隔着一层轻薄的防水面料,她的意识有些发散。陆宴行的体温为什么这么低?跟个冰人一样。她思绪游离,又在他的眼眶下轻轻摩挲了一下,开口问道:“好了吗?”“嗯,好了。”陆宴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表示没事了。应鸾举着自己的剪子,也嗯了一声,然后将它收了回去。他站起身来,对她招呼着:“走吧,去吃饭。”应鸾走在他的旁边,偶尔就向他的头顶上看看,直到两个人端着餐盘坐下来,她的目光依旧在他的头发上盘旋。“为什么又在看我?我觉得你剪得很好啊。”陆宴行笑着问,“还是你想吃我碗里的菜?”“不是。”应鸾再次被抓包,有些尴尬,“我在想,如果我们航行时间太长,你的原本的白头发头发长出来了,会不会显得很怪。”而且她的收益最多算是一般,哪里算得上很好了?“确实很怪,看来我需要时刻注意着点,说不定要每天染发了。”他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应鸾信以为真:“这么麻烦?”“没有,其实是吃了一种药,这段时间长出来的都是黑发。”他说,“不用担心这个。”应鸾哦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一个人却突然跌跌撞撞跑到他们旁边,一把手猛地扶住他们的桌子。应鸾瞪大眼睛,只见这人的身体痛苦地弓起来,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后在她震惊的眼神中,哇得一声吐了一地。她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皱眉看着他。她躲避及时,那些呕吐物没有沾染到她,但是陆宴行就没那么好运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意识到自己做着什么,连忙抽出纸巾在他的身上擦着,捂着嘴连连道歉,“我实在是太晕了……”话音未落,他喉头又滚动着,嘴巴又鼓起来,忍不住干呕了几声。看着他又几欲呕吐的样子,应鸾连忙拽住他的胳膊:“那边有洗漱池,别吐在这里!”“谢谢、谢谢,但我……呕——”他话音刚落,又弯下腰来,吐了好几下。下一秒,他整个身体如同烂泥一样萎靡了下来,仿若被突然抽走了生命力一样头重脚轻,连站立都站不稳,目光发散地看着天花板。应鸾连忙扶起他的身体,发现他已经完全晕过去了,甚至拍他的脸都没什么反应。她对陆宴行说:“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必须要送到医务室。”陆宴行还在用纸擦着身上的秽物,叹口气:“你去吧,我先回去清理一下。”应鸾看着肩膀上昏倒的人,叹息一口气,给他擦了擦嘴。明明氛围挺好的,怎么突然搞成了这个样子……应鸾扶着昏迷的队员走到医务室,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