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但又彻底属于他。这样一来,他脑子里那些奇怪想法也都消失不见了。一吻结束,卡拉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魔偶们让我捎给你一封信,我放到桌子上了。如果是公务的话,希望我没耽误到你。”奥林瞬间没了兴致,他的魔偶们虽然喜爱卡拉斯,但造物和神灵之间的礼节也是有的,到底是什么信需要时空神来捎带?“给我看看吧……”奥林说。卡拉斯把手伸到斗篷外,灵巧地转了转,一封信就出现在他手中。奥林接过,信封上的火漆斑驳,但还勉强看得清:火漆的形状是被逆时针火环笼罩的玫瑰,正是曼德刻里特的纹章。这孩子有什么话想说?奥林怀着疑问,拆开信封,借着壁炉飘忽的火光,读起信来。信的内容很简短:“亲爱的父亲,我对于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懊悔。如果当时我向狩猎女神请求明示,神灵一定会阻止我。然而现在,流放地的寒风和高墙有相同的作用。曼德刻里特。”曼德刻里特在没人的时候会称奥林为父亲,奥林禁止他这么做,这会引来政治上的风险。然而对着一封信,他没法施以教训。忏悔啊,忏悔总是无用的。奥林放下信,脸色恢复如常。毕竟卡拉斯在他身边,他无暇分心去考虑别人,甚至政治的判断也简化了不少。卡拉斯依偎在奥林胸前,以两人的身高差异,他看起来还是很像只猫。小小的,很安静,有柔软的头发。“好了吗?”卡拉斯问。“嗯。”奥林应了一声,信纸飘飞,回到书桌上。斗篷也严丝合缝的盖上,只让他露个脑袋出来。怀里传来寒凉褪去的奇妙感,毕竟时空神没有黑脸猫那么温暖。卡拉斯又说:“我先睡了。”奥林本来还想和卡拉斯继续畅谈,但他更理解公务带来的心力消耗,就不再开口。奥林的思绪回到受伤的那一刻,疼痛并不重要,那时和此刻的思绪有些微妙的相同。如果不纠结他自己是受害人、而全盘考虑的话,此事是很值得推敲的:总有些事需要神来劝阻,每个生物都需要一位神。而活着的生物无尽、神灵有限。奥林心中升起轻微的庆幸,好在他有卡拉斯,卡拉斯为他治好了神器带来的致命伤,为他找到了领地合适的发展方向,还不忘从神殿的繁忙事务中抽身来陪伴他。和这些相比,奥林原有的那些恼人的嫉妒就显得愚蠢而微不足道了。等奥林的思考回到现实,卡拉斯已经怀里睡着了。暖炉的火光闪烁,勾勒出神灵的纯真面庞。卡拉斯的睡眠毫无礼仪可言,要不是奥林抱着他,这个四仰八叉有如奶猫的他就要飞到斗篷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