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爽的香香豹豹。
因为身上的毛太多、太密,平时吃饭的营养也非常充足,白袖的身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接一层的茂盛蒜瓣毛。
谢松原最喜欢摸雪豹胸口和肚皮上的毛发,因为这两个地方的毛最长,手感也最柔软、最好,像是炸毛的毛球。
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白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谢松原时不时就扑在他身上,甚至把那张好看的脸都整个埋进密密绒毛里的爱好。他低着脑袋,乖乖看着人类青年吸猫……不,吸自己的动作。
只是依然会有一些姿态紧绷和不自然。他粗长的尾巴依旧在搭身后的地面上,无措地像是雷达一样扫来扫去,扫来扫去。
谢松原长长呼出口气,终于将面孔从白袖的胸膛前“拔”了出来,道:“猫猫,你也上来吧。”
仿佛就是为了等谢松原这句话,白袖轻轻舔了舔他的额角,紧跟着也后爪微踮,灵巧地跳上了芭蕉叶片。
整个宽阔的大床都因为巨型雪豹的加入而震颤起来,白袖躺了下来,谢松原脱下鞋子,也紧跟着靠做在大猫温暖结实的臂弯里。
白袖按照惯例,舔了舔谢松原的侧脸。
能和谢松原单独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待着,这种感觉很不错。而且谢松原看样子也对他搭出来的小床很满意——白袖努力缩了缩自己快要掉到芭蕉叶外边的后腿。
这片山坡算是找对了。
大猫犹豫了几秒,似乎正在艰难地做着什么决定。几秒钟后,终于道:“谢松原,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听见这话,谢松原立刻在猫猫的怀中抬起了头。他伸直双臂,一下就抱住了猫猫手感极其细腻柔软的脖子,表示自己在听,“你说。”
“是关于我的事。”白袖顿了顿,却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而有些奇怪地问,“你难道不好奇吗?就是,罗丘他说到的,有关我以前的那些经历。”
“唔……”谢松原心说我该怎么讲,其实我更担心你会不会接受我身上有张嘴还有个神这回事。
不过一旦知道白袖居然也在为了这样的事情而感到紧张,谢松原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忧虑了。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当中,居然是白袖先开口的。
自从从山洞中出来后,谢松原也一直在时不时地想起这些埋在二人之间的“隐患”。
对他来说,选择向白袖坦白自己的秘密,是实在隐瞒不住后的无奈之举,但也是一种令人感到安心的解脱。他承诺要告诉白袖一切,不过究竟要在什么时间段聊,还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只是他不曾预料到的是,在晚餐时间,白袖竟然也被罗丘爆出了他从来没听说过的“秘密”。
此刻,一听白袖提起,谢松原就知道,是时候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他想了想,认真道:“一开始的时候,的确会感到有些惊讶。因为……我确实对从前的你根本不了解。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非要说的话,应该也有点不高兴吧。连才认识几天的罗丘都知道你的来历,我和你相处这么久,却只知道大家都叫你长官。”
说到这里,谢松原的语气半真半假,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后来一想想,其实我也有些事情瞒着你,就感觉也可以理解。相比起来,我更担心你会因为我的那些秘密不喜欢我。”
说着,谢松原干脆将自己挺拔的鼻梁与鼻尖都贴上了大猫湿漉漉的粉润鼻头,在上边轻轻蹭蹭,语气甚至有些委屈:“不要不喜欢我,猫猫。”
白袖:“……”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反过来变成谢松原跟他撒娇了。
好狡猾的男人。
白袖差点被凑上来放大在眼前的美色迷晕,差点直接晕乎乎地说“不会不喜欢你”了。
可他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自己也没说过喜欢对方……啊。
毛茸茸的猫猫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好险。
白袖很快回过了神,意识到谢松原这是在为了安慰他,故意岔开话题。
他抖了抖耳朵,低声说:“你别闹。你先回答我,你是真的觉得没关系吗。哪怕罗丘说我是军中败类,说我给斯芬克斯卖命。”
谢松原眼见色诱不成,又“唔”了一声。
他偏了偏头,说:“其实……我并不知道斯芬克斯究竟是什么诶。虽然我也能听出来,这个组织可能不是那么的招人待见。不过难道罗丘说什么,我都要信吗?”
“他对于你的认知,也只是通过贫乏的白纸黑字得出的结论,并没有真正和你长时间地接触过。而我是和你在一起,从溪城跑到椋城,真正共患难过的。我认识的白袖,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样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的或许是真的,但是,以前的白袖,和我眼前这个遇到危险都会保护我的猫猫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松原在白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仿佛也知道白袖很在意这件事情,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格外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