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后来买了一箱子避孕套,但是向暖再也没提做的事情,有次萧宴实在忍不住,便去问向暖,想要亲近,向暖却推开了他,说是没兴致,搞得萧宴不上不下的,看着避孕套发呆。他也没想到作为医生的他,居然会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要是那天成功了,他的□□生活早就圆满了。哪里像是现在,只能一个人闷着抽烟。他深吸了一口气,整理着病例。中午的时候,萧父打来电话,说是和萧延之的母亲谈妥了,过几天就办理离婚手续,萧宴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发表任何意见。萧父自己也是欠了萧宴这个儿子,倾尽了所有,但都没有博儿子一个笑脸,关键他还心甘情愿。“一起吃顿饭吧,我就在你们医院门口。”萧父刚见了一个顾客,看到对方有个年轻英俊的儿子,他就想到了萧宴。别人家里,都是子承父业,父子联手,把公司管理的井然有序,但到他这里,父子就跟个陌生人似的。“好。”萧宴从窗口向下望,看到了萧父的车子,停靠在不远处。萧宴在附近找了一家档次不错的西餐厅,父子俩个一起用餐。“你这小子,当医生当上瘾了。”萧父其实早就到医院了,但是一直没去萧宴的诊室,他在外头,偷偷看着自家儿子工作时的模样,专注认真。后来,他去医院里了解了下,他这个儿子在医院里是青年骨干,年龄不大,但专业技术精湛,前途不可估量。要是寻常父亲,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为儿子的成绩感到骄傲,但萧父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医学的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他的一口气憋在胸腔上,无法下去。“这行业不错,工作稳定,五险一金齐全。”萧宴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中午他有两个人多小时时候,可以慢慢吃饭。萧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大儿子说话,他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味同嚼蜡。“你不愿意接手公司,我也不勉强,”萧父现在年龄大了,也不大想管儿子们的事情,既然萧宴不愿意,他就让愿意的人干。“谢谢爸的理解。”萧宴淡然道。萧父对吃饭不感兴趣,便点了根烟,掐在指尖,他神情晦涩,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生出了几分惆怅,“阿宴,你妈会原谅我吗?”萧父坚持和现任妻子离婚,想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萧宴,与其说是要弥补萧宴,倒不是说是弥补对萧宴母亲的亏欠。他挚爱一生的人,居然下半辈子那么凄凉,甚至穷的治疗费都付不起,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他无数次在噩梦里惊醒,然后睡不着觉,脑子里回想着都是萧宴的母亲最为痛苦的时刻。“我妈到死都爱着你,都没怪你,谈何原不原谅,”萧宴从皮夹里找出了一个照片,年代久远,但也清楚的看出来,上面的人是萧父年轻的时候的模样。这是萧宴在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翻到的,保存的很好,看得出母亲是用心保管的。生前,母亲虽然很少提到父亲的事情,但萧宴能感觉的到母亲对父亲的感情,绵延不断,从未少过。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两个人没能在一起。听到这话,萧父泪目了。他想起和萧宴的母亲在一起美好的日子,那个时候,郎才女貌,羡煞旁人,他一直以为这会是一辈子,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年就结束了。“东西还你,搁我这也不合适。”萧宴对父亲的照片不感兴趣,现在物归原主。萧父手下照片,他抽出纸巾,抹了把眼泪,“那你和向家那丫头到底怎么说?”这都领证了,但迟迟不办婚礼仪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萧家苛待了儿媳妇,不愿意承认向暖。“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萧宴不想这事被长辈掺和进去。萧父叹息一声,也不想管儿子的事情了。元旦后,网店的生意就萧条了,不少家私人快递点已经停止接单,再过一段时间,快递基本就要停运,工人都要回家过年了。向暖在单位也没什么事情,就提前回来。她难道提早到家,就想着做点事情,让萧宴刮目相看。她收了衣服,把衣服挂进衣柜里,在挂萧宴的衣服的时候,向暖一眼就掸到了放在角落里的盒子。向暖有些好奇,她肉眼看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蹲下身体,把盒子翻出来搁在床上。白日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看着上头的字,是某品牌店的电子血压仪。向暖想想萧宴的性格,估计家里应该放了不少常备药和基本的医疗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