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桓点头:“一言为定!”许桓说完朝别墅里走了几步,嗜血藤根据裴湛的心意稍微让开了一些,许桓牢牢盯着裴卿卧房的位置,仿佛能通过那一扇结满了霜花的窗户看到里面的人,他的精神体不自觉散开,穿过森冷的空气跟缝隙,在裴卿额上印下浅浅一吻。裴湛眸色微动,他不得不承认,许桓的精神体极为精纯,配得上“完美”二字。许桓走了,头也没回,最后落在裴卿手中的,只有那枚精巧的绿色玉佩。大结局,未来可期两年时间一晃而过,裴宴跟裴笙他们完成了学业,裴卿高考成绩非常好,但谢朝给他办理了休学,因为算起来裴卿的发情期快到了。裴卿不像谢朝那时候,他还没到注射抑制剂的时候,多数时间就待在家里,要么跟谢朝聊天看电影,要么坐在窗边抚摸着玉佩发呆。他陆陆续续从裴宴口中听到过有关许桓的传闻。现在外界是这么说的:g国手腕最强硬的皇室统治者即将诞生。许桓回到g国后,借助父亲的力量一点点蚕食着福伦萨家族跟教会的势力,至于政党那边他完全不用担心,g国推崇强者为尊,不管谁是最后的胜利者,都是政党效忠的对象。许桓的母亲,那个曾经高高在上指手画脚的女人,最终在歇斯底里中看清了局势,从一开始的谩骂诅咒到最后的妥协,只过了短短半年。她是个权利至上的女人,从小给许桓的东西少之又少,如今落得一个衣食无忧的结局,没像母家那样大厦倾倒已经算很幸运了。又一个春日,裴卿跟往常一样坐在窗户边,他盯着树枝上的嫩芽,互相梳洗羽毛的黄莺,忽然心尖一动,视线猛地下沉。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那里,眉眼比起两年前更加锋利,他身上的慵懒气息彻底褪去,沉稳的像山。许桓冲裴卿招招手,嘴巴一张一合,裴卿倏然起身,眼前被白雾覆盖。许桓说,“我来了,我的王妃。”这一天裴卿风一般扑出去,压抑许久的相思在这一刻轰然爆发,适逢裴湛跟谢朝从外面回来,见两个孩子恍若无人般拥吻在一起。裴湛恨恨磨牙,怎么办,许桓兑现了承诺,但他还是不想把儿子给出去。谢朝拍拍裴湛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认命吧老铁。”裴湛眸色一沉,俯身将谢朝拉进怀里,以唇封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什么称呼都敢用了。被当做苦力的裴宴跟裴晗跟在后面,看着两对人在那里接吻,统一翻了个白眼,双双无言。一听说裴卿的未婚夫回来了,顾长亭拉着裴宁,连褚烈跟亚斯都罕见的到场。从前都当做是孩子的小打小闹,但这次听说皇室仪仗队都准备好了,这事就变味了,褚烈活动了一下手腕,轻笑:“来,我看看是个什么人物。”许桓跟裴卿从外面散步回来,两人牵着手舍不得放开,然后一看清客厅的情况,还有立在门口敌意满满的金狮跟曼巴蛇,许桓蓦然驻足,咽了咽口水,转身同裴卿郑重道:“我忘了一样东西。”裴卿不明所以:“什么?”“人身意外保险。”许桓沉痛,他今日进了这个门,还有命出来吗?这天裴家别墅被砸了个干净,褚烈跟亚斯对着许桓就是一阵混合双打,然后三个人在废墟中气喘吁吁,褚烈看向裴湛,“你不是说这绝对屏障是可以打碎的吗?”“他的精神体比两年前强太多。”裴湛抿了口茶,茶杯在横飞的信息素中被弄缺了一个口。裴宴跟裴晗对视一眼,起身走向许桓:“轮到我们了。”许桓瞪大眼睛,“不是吧……”裴宴大拇指往后一指,“慌什么,还有我爷爷跟我小叔。”裴笙跟顾长亭统一节奏嗑瓜子,摆了摆手:“你们先你们先。”褚悦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那、那一会儿我也一起吧……”许桓:“……”日!这一战过后,许桓摊在床上三天,可看着守在身边的裴卿,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裴卿,他的。在此往后很多年,直到许桓跟裴卿相继离世,帝后恩爱也是g国百年来的佳话,皇帝陛下对王后的宠爱,比起那位传说中的最强alpha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在大哥嫁去g国的第二年,裴宴大四之际,找到了自己喜欢的oga,两人志同道合,皮的风生水起,只有裴晗知道,那个叫宁旭的oga幼儿园时期就跟二哥认识,不为别的,幼儿园时期的裴宴有一次被人欺负哭。那是裴宴史上唯一一次被欺负哭。当时裴宴哭得惊天动地,喊着嚷着要让裴晗做主,裴晗心智早熟,一听说是个oga怎么可能动手?只是能把二哥欺负哭,裴晗稍微记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