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晾晾她,叫她知道谁才是宫中主?人。 谢夫人在永和宫大门外候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内侍来传召,脸上不由现出焦急之色。
谢娘子侍立在侧,见得?谢夫人神色,忙低声道:“老夫人且得?按下性子,勿使前功尽弃。”
谢夫人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为了子蛰,只能低头了。”
又候片刻,方有?内侍慢悠悠出来,请谢夫人进殿。
谢夫人让谢娘子候在外间,自己随内侍进殿。
她进了大厅,见李丹青坐在正中间交背椅上,忙过?去躬身行礼道:“臣妇给殿下请安!”
李丹青也不喊她起,只问道:“老夫人突然求见,有?何要事?”
谢夫人只好跪下去道:“殿下,臣妇从前若有?不是之处,请殿下看在子蛰的份上,宽恕臣妇!”说着叩头。
李丹青一瞧,忙喊盈月道:“快去扶老夫人起来!”
待盈月上前扶起谢夫人,李丹青又道:“赐座!”
谢夫人见李丹青态度稍缓,暗暗松口?气。
她斟酌言词道:“殿下,臣妇前来求见,是有?一事相求。”
李丹青颔首道:“老夫人请说!”
谢夫人道:“子蛰言道要领兵去打突厥,臣妇怎么劝说都阻止不了他的念头。可侯府现只有?他一个男丁,若他有?闪失,侯府就无后了啊。”
她说着,又站起来跪下,“求殿下劝说他,让他安生待在京城,不要领兵打仗。”
李丹青叹了口?气道:“不瞒老夫人,本宫早就劝过?了,没劝动。”
谢夫人咬咬牙道:“若殿下愿意招子蛰为驸马,和他大婚,相信他就会留在京城了。”
她抬头,“臣妇昨日已?至母亲墓前发了反誓,解了子蛰不能尚公主?之誓言。”
“求殿下招子蛰为驸马!”
李丹青示意盈月扶起谢夫人,一边道:“老夫人,子蛰现在是监国将军,与?本宫平起平坐,若本宫招他为驸马,那他就要交出兵权,奉本宫为主?了。他愿意么?”
“另一个,本宫与?他,还在孝期内,并不能成亲。”
谢夫人道:“只要殿下肯招他为驸马,臣妇会劝说他交出兵权。”
他现时手握兵权,一心要领兵打仗,很可能一去不回啊。
说上交兵权,也只交一部分,哪可能全部交?但如此,因少?了一部分兵权,自有?人能阻止他出兵打仗。
另一个,李丹娘一个女子,哪里握得?住兵权,婚后定然还要把?兵权交给子蛰的。
待她怀上,更得?事事指靠子蛰,到时谁奉谁为主?,真说不定。
谢夫人转着心思,又道:“至于孝期,臣妇会恳求朝臣上折子,拟定今年为战时,如此殿下和子蛰只须守小孝一百天,不须守三年。”
大夏朝父丧为三年。
但有?一个例外,便是打仗年月时,父丧只守一百天,不须守三年。
李丹青一笑道:“老夫人,子蛰必不肯交出兵权的。”
谢夫人道:“子蛰是一个情痴,若是别人,他自不肯交出兵权,若是殿下开口?,他自然双手奉上。”
李丹青摇摇头道:“本宫开口?要兵权,在他看来,那是要他的命。本宫不能开这个口?,除非他自己奉上。”
正说着,孙公公进来道:“殿下,监国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