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完回到家里的时候,阿栀不知离开了多久。
她没有传讯,只在桌上放了一张便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的她的留言。
【去政所,晚归。】
楚麝放下纸条,瞥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六点了。
他在训练室磨蹭了太久,忘记准备晚餐。
思及此,楚麝忙把训练服和背包搁在一边,系上围裙走向厨房。
上次分到的刺獐肉已经吃完了,存放的食材不多,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他只能相对简单的做了一菜一汤。
晚餐上桌的间隙,阿栀慢悠悠的从政所回到家。
她倒是没有提起下午的事,像往常一样,和楚麝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去洗澡,换衣服,再擦拭半干的鬈发出来。
然后就是固定程序的吃饭、收拾。
两人全程无交流。
等到楚麝整理完厨房,擦拭着手出来的光景,正在翻阅资料的阿栀忽而抬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忘记告诉你,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冲着楚麝的房间努了努嘴,
“床头柜第二层,去看看吧。”
纸张后的眼眸张扬着隐晦的笑意,阿栀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双腿交迭,身子略略后仰。
仿佛在欣赏着单纯的猎物一步步踏入圈禁的牢笼。
楚麝有些莫名,但还是下意识的听话走了过去。
床头柜的二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迟疑着,慢慢拉开了抽屉。
原本满载一整盒的向导抑制素不翼而飞。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条墨色的缎带。
他一怔,茫然回首:
“阿栀,你做了什么?”
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阿栀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没有正面回答楚麝的话语,只是走近他,指尖若有似无的抚过他颈部的腺体:
“我等你来求我。”
话音落下,她也不再多言,反而贴心的退出了楚麝的房间,为他关上门。
楚麝的颈部传来阵阵酥麻。
他跌坐在床边,满心颓然的垂下脑袋,十指插入自己发间,呼吸起伏间,心躁如雷。
他苦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