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倭助的亲朋好友们,为虎杖倭助上香后,朝着胀相和十胞胎走过去,虎杖悠仁一直跪坐在棺椁面前,二哥虎杖坏相和三哥虎杖血涂相,一左一右的坐在虎杖悠仁身边,一起接待着来往的宾客们。
胀相对来访的客人们,一一表示感谢,收下虎杖倭助朋友给的烧香钱“香典”,自己登记在礼金簿上,还时不时跟前来吊暄的亲朋好友们聊天点头,甚至露出大人式的礼貌笑容与他们握手。
宫城县杉泽第三高等学校的班主任,还有田径社的高木老师也来了,班主任是个满脸和气,个子很高的中年人,他在给虎杖倭助上香后,来到胀相处送香典:
“办葬礼的钱还够吗?什么时候回学校?我帮你们给学校请了丧假,等你们把事情办完了一定要回学校接着读书。
几个孩子成绩不好也没关系,反正田径社的高木老师很看好他们,体育特长生在全国大赛上打出成绩,也可以保送大学,就算不想读大学,至少也得读完高中,好不容易你们十胞胎才通过体育特长,才就读同一所高中。
你和虎杖成绩好,一定要回学校,好好读书考大学,同学们都在学校等你们回去。我跟学校申请了助学金,学校已经同意了,钱虽然不多,但是供你们读完高中还是没问题。”
身材高大主动坐在胀相身边的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旁边的田径社的高木老师也坐到十胞胎身边点着头。
“放心吧,我们不会荒废学业的,爷爷他叮嘱过我们,要好好读书,要参加社团。”
胀相看着十胞胎的班主任和高木老师,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是平静的向他们承诺着,等丧事结束后,十胞胎们就一起回学校,班主任拍拍胀相的肩膀,和高木老师一起离开了。
夏油考佐藤君,夏油杰,五条悟四人一起换上黑色西装。夏油杰的狐狸咒骸身上原本是不穿衣服的,就像熊猫一样光着走,但是五条悟他就不,他给夏油杰定做了许多不同款式的服装,还十分乐于跟夏油杰一起,穿着同款情侣装四处做任务炫耀,夏油杰也就过上了每天穿着情侣装,在高专到处溜达的日子。
四人一起开车,在夏油考的强烈要求下远赴仙台,来到虎杖家的一户建,跟死者上香。一行人有些心虚,专指夏油考十分心虚:
虽然虎杖倭助是年老体弱寿终正寝,但是我让禅院直哉找虎杖入学,导致没能提前让伊丽莎白看看爷爷的病情。嘶,爷爷的死我还是有些责任的,我还跟虎杖悠仁抢主角来着,躲,躲在杰和悟背后好了,反正他们人高马大的,挡住我绰绰有余。
夏油考耸拉着脑袋,躲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后面,抓着佐藤君的胳膊,偷偷的跟爷爷上香,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您这可是寿终正寝,跟我没有关系哈,我还做了不少帮助你们家的事情呢,你的好几个大孙子都是我偷,不是,从高专拿过来的,还找了尸体让他们受肉呢。
我还在杰结婚的时候,请你们免费过来吃饭,让你们特别是虎杖悠仁,见证五条悟最幸福的时刻。不过你们心可真大,我们都不认识,就寄了一封信给你们,你们就颠颠的从仙台跑到盘星教参加婚礼了,口哨声吹的比谁都响。
虽然虎杖悠仁刚刚当上主角,您就挂了,但是这次的悠仁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九位哥哥都会陪着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在什么地方,有哥哥们的地方就是虎杖的家。
上完香后,夏油杰来到胀相面前,递出了自己的礼金,一旁的夏油考小心翼翼的躲在他的背后,佐藤君准备递出自己和夏油考的这份烧香钱“香典”时,夏油考主动从佐藤君手里拿过礼金,双手递给胀相和他背后的十胞胎,狠狠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导致你们没能入读高专,错失了伊丽莎白救治虎杖爷爷的时期,非常抱歉!”
胀相回头和弟弟们对视一眼,对着夏油考摇了摇头:
“爷爷他是寿终正寝去世的,这跟我们什么时候入学,什么时候让伊丽莎白救治爷爷无关,也请您不要自责,爷爷他去世的时候没有痛苦,这已经足够幸运了。”
夏油考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平静的十胞胎,又鞠了一躬,和五条悟他们一起离开了灵堂。
第二天清晨,告别仪式结束后,虎杖遗体在虎杖十胞胎的护送下送到火葬场,最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了胀相手里,在众人的围观下,土壤一点点的掩埋了盒子,立好了墓碑。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看着酒店里的其他人:
与虎杖爷爷同为钓鱼佬的几位老人,正与身边的人夸夸其谈,回忆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吹嘘着钓鱼佬永不空军。
虎杖的班主任和高木老师,也在饭桌上与其他家长,夸奖着虎杖十胞胎在学校里品学兼优,成绩好,品行好,让老师们十分放心,连学习成绩稀烂的几个孩子,也在他们嘴里变成了运动健将,在全国大奖上获得了冠军了,为学校为社团争光。
就连虎杖十兄弟自己,脸上也看不出来悲伤之色,胀相带着老二虎杖坏相和老三虎杖血涂相,按顺序去每张桌子上敬酒,虽然没满二十岁的他们,用的是米酒替代清酒,但敬酒时的气氛热闹非凡,胀相甚至脸上带着笑,和大家一起举杯,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参加这次葬礼
老四虎杖脓烂相,老五虎杖青相,被派去与钓鱼佬们坐在一起,虎杖爷爷的朋友们积极的向他们传授着钓鱼技术。
虎杖的班主任拍着老六虎杖噉相的肩膀,说他成绩好,性格开朗,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高木老师更是鼓励着老七虎杖散相和老八虎杖骨相,向全国,不,全世界体育界进军。
老九虎杖烧相带着最小的弟弟虎杖悠仁,战战兢兢的来到五条悟这桌给他们陪客,五条悟早在咒术高专时就认出来,他们九兄弟是九相图,只是没有揭穿他们,看着他们居然主动前来敬酒,抿了抿嘴,回头看了夏油杰他们一眼,结果发现:
夏油考左手勺子,右手筷子,干饭干的不亦乐乎,旁边的佐藤君也是如此,还不停的吸溜着汤,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着五条悟满脸无语朝他们看过来,夏油考抻着脖子费力的吞下大肘子,一边夹着肉丸子,一边嚼着烧鸭:
“你快吃吧唧吧唧啊悟,我们四个吧唧吧唧人给了两份吧唧吧唧礼金呢,杰成了咒骸吧唧吧唧吃不了,我们得吧唧吧唧把礼金吃回来!”
五条悟沉默一会,在身边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中,加入了吃席的行列。不过,在夕阳中离开酒店时,五条悟一行人打着饱嗝剔着牙,他含含糊糊的说道:
“普通人的葬礼,好像跟咒术师不一样呢,大家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咒术师很少有人办葬礼,就算办,气氛也很压抑,但是今天,好像在场的人都很开心。”
“因为虎杖爷爷是寿终正寝去世,这是喜丧,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难过也好,伤心也好,都会在其他人面前假装成成熟的大人样子,就算是还没成年的十胞胎他们也不例外。”
夏油考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咧着嘴剔牙的动作,跟油腻大叔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真是白瞎了他的好相貌: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遗忘。大家有没有悲伤他的离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大家有没有遗忘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守夜前:
虎杖爷爷的尸身已经被十胞胎,从咒术高专带回了虎杖一户建。